好吧,計劃如下。
掌教說要獎賞她。
現在,我得接著講這個故事了,就從那句話接著往下說。
所以我先描述一下這個所謂的“獎賞”——這場宴席。
靈脈中蘊含的純粹能量讓空氣都仿佛在嗡嗡作響。
我知道這是有意為之,是為了測試她與那……東西之間的聯係。
於是,她身處這場宴席之中,平靜得如同池塘裡的水,儘管她的水靈種正隨著大地的韻律劇烈顫動。
陸滄溟,那隻老狐狸,坐在他那像王座一樣的座位上。
他開始閒聊起來,想進行試探。
他詢問靈田中的“異常現象”。
他的用詞很謹慎,但我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意圖。
幸運的是,沈硯在這兒。
他站出來,利用執法堂的權威進行了反駁,但我不能僅僅依賴他。
我得展現出自己的實力。
我做出回應,並以此為契機。
在我說話的時候,我巧妙地運用水靈種去探查陸滄溟,這將是我收集情報的環節,而不隻是被動地旁觀。
關鍵在於感受他體內力量的共鳴與回響。
接著,“靈髓酒”登場了。
我就知道會這樣,陷阱已經布置好了。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我把它描述成極其珍貴稀有的東西。
她必須得喝下去。
這引發了強烈的反應,一股力量洶湧而來,伴隨著灼熱的劇痛。
我一定要描繪出神脈之力在我體內爆發的感覺,那是一股純粹能量的洪流。
這是我的機會。
通過這次機會,我有了更深入的洞察。
我看到了那道封印。
我能感覺到——掌教體內那古老而扭曲的力量結。
沈硯察覺到了我的痛苦。
他的探查讓他震驚不已。
他輕聲說道:“不能久留。”這道出了實情。
我順勢而為,佯裝“喝醉”後逃走。
陸滄溟的凝視意味深長。
回去的路上,我拋出了重磅炸彈。
信任會讓人在一定程度上暴露弱點。
靠在沈硯身上,我說出了這個秘密,這個揭露將讓我們都意識到情況的緊迫性:“掌教體內封印著一道神識……是他殺了你的前世。”結局呢?
重點放在沈硯的反應上。
他明白了。
他們不安全了。
他們必須立刻行動起來。
這是一個寒冷的夜晚,寒風刺骨,這反映出過去的沉重以及當下殘酷現實的降臨。
這是一場與一個極其強大的敵人的時間賽跑,我們必須再次尋找神脈之力。
那聲音不高,卻如九天驚雷,在空曠的殿宇內激起層層回響,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陸滄溟高坐於玉階之上,俯瞰著階下那道纖細的身影,目光猶如實質,試圖將她從裡到外徹底看穿。
宴席設在宗門主峰“天樞峰”的峰頂,此地正是七十二條靈脈的交彙中樞。
肉眼不可見的靈氣在此地彙聚、翻湧,形成濃鬱到近乎液態的靈霧,繚繞在亭台樓閣之間。
尋常弟子在此地多待片刻,都會感到經脈脹痛,難以承受,唯有修為高深之輩,方能安然自若。
這名為“嘉獎”,實為“審判”的宴席,其地點本身就是第一道考驗。
雲棲心如明鏡,麵上卻不見絲毫波瀾。
她微微躬身,姿態謙恭:“弟子不敢居功,靈田複蘇,全賴掌教宏恩與宗門氣運。”
她一步步踏上漢白玉鋪就的台階,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無形的鼓點上。
袖中,那枚水靈種早已不安地嗡鳴起來,與腳下大地深處傳來的脈動遙相呼應。
那是一種源於生命最本初的渴望,如同魚兒回到水中,雀鳥飛入天穹。
她強行壓下這股悸動,不讓分毫異樣顯露於外。
宴席早已備好,瓊漿玉液,奇珍異果,無一不是凡間難尋的珍品。
陸滄溟與雲棲分坐於一張巨大的紫檀木長案兩側,中間隔著嫋嫋升騰的香爐青煙,讓彼此的麵容都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沈硯作為執法堂首座,侍立於陸滄溟身後一側,一身玄色勁裝,神情冷峻如冰,仿佛一尊沒有感情的雕塑。
然而,他那偶爾掠過雲棲的眼風,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關切。
寂靜在蔓延,靈霧在流動,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終於,陸滄溟端起麵前的白玉酒杯,指節修長,動作優雅,卻透著一股無形的壓迫力。
他沒有飲酒,隻是輕輕晃動著杯中琥珀色的酒液,聲音平緩地打破了沉寂:“雲棲,聽說你近日常入靈田,一待便是數個時辰。那片廢棄多年的土地能重煥生機,想必,你也是感應到了什麼常人未見之異象吧?”
來了。
雲棲垂在膝上的手指微微一緊。
這看似隨意的問話,卻如同一柄淬毒的匕首,直刺她的心脈要害。
所謂的“異象”,指的自然是神脈。
她尚未開口,一直沉默不語的沈硯卻忽然上前一步,聲音清冷地響起:“回掌教,靈田之事,自有執法堂的卷宗記錄。雲棲師侄每日所為,皆在監察之內,並無任何異常。掌教日理萬機,無需為此等小事多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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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平淡至極,聽不出絲毫情緒,但“執法堂”與“監察”二字,卻如兩座大山,不動聲色地擋在了雲棲麵前,暗含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陸滄溟的目光從酒杯上移開,淡淡地瞥了沈硯一眼,眼神深邃,看不出喜怒。
他沒有斥責沈硯的插話,隻是將目光重新投向雲棲,那份審視的意味愈發濃重。
壓力,如潮水般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