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將這樣處理這個問題。
要求很明確,但細節充滿了各種可能性。
與掌教衝突之後,空氣中彌漫著揮之不去的緊張氣氛。
他的離去,雖然看似是被怒火驅使,但實則是精心策劃的策略。
即便他甩袖離開,我也感覺到了——靈田裡有微妙的震顫,一場我預料之中的騷亂。
就在那時,我意識到事情非常不對勁。
腳下的土地感覺異樣,靈力……也不對。
我用“農神令”掃描周圍,結果令人震驚。
靈脈……被人動了手腳。
我立刻給雲棲傳信。
她用“水靈鐘”證實了我的懷疑,那種感覺糟透了——一股陰森、古老的惡意正滲入大地。
這不僅僅是擾亂,感覺是蓄意而為、精心算計的。
沒時間浪費了。
當晚,我們以“輪耕”為幌子,召集了外門弟子。
我認為這是一個戰略舉措。
弟子們天真無邪的麵容,讓雲棲感到了更多的責任,也提醒著她真正的利害關係。
我們正在改變關鍵靈脈節點的走向。
這事必須秘密進行。
他們彙聚的靈力讓空氣嗡嗡作響。
我問了一個我知道她有答案的問題:掌教為什麼要針對靈脈,這不是也會害了他自己嗎?
接著,真相浮出水麵。
雲棲給我看了那片破碎的符籙,這是確鑿的證據。
他失算了;他以為她失去了控製,但實際上她已經掌控了局麵。
這時我才恍然大悟,脊背發涼,原來她成了他指定的替罪羊。
麵對這種背叛,她表現得異常鎮定。
現在,一種更深的不安籠罩著我。
我們進入了靈田下方的古老洞穴,那是絕對的禁地。
空氣變得沉重、潮濕,陳舊的泥土味和凝滯的靈力充斥著我的感官。
我的腳步聲在黑暗中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我們發現了一個被封印的陣眼,上麵刻著“斷靈·封神”。
看到這幾個字,我不禁顫抖起來。
我認出這是——百年前用來封印魔神的禁術。
我嚇得血液都凝固了。
這遠不止是一場簡單的權力鬥爭。
雲棲觸碰了陣眼,她的水靈種有了反應。
接著,她明白了真相。
這不是封印……而是召喚。
我心中充滿了恐懼。
掌教到底想乾什麼?
這個問題在我喉嚨裡燃燒。
我用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問道:“它在召喚什麼?”
雲棲凝視著逼近的黑暗,沉穩而有力地回答道:“一個被封印的意誌。”這個答案的含義,以及即將到來的恐怖程度……懸而未決。
唯一確定的是,這僅僅是個開始。
靈田之上,死一般的寂靜取代了方才劍拔弩張的對峙。
陸滄溟那張因怒火而扭曲的臉龐,此刻已恢複了往日的威嚴與冷漠,仿佛剛才的失態從未發生。
他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穩坐於靈田中央,與整片神脈氣息融為一體的雲棲,那眼神複雜至極,既有被觸犯權威的怒意,又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與決絕。
他沒再多說一個字,轉身,長袖猛地一甩,帶起一陣裂空的風聲。
那決然離去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下拖出長長的影子,充滿了不容置喙的壓迫感。
然而,就在他的一隻腳即將踏出靈田邊界,踩回堅實的青石板路時,他那藏於寬大袖袍中的手掌,卻以一個快到極致的動作翻轉過來。
掌心之中,一枚通體血紅、刻滿了詭異符文的玉符無聲無息地浮現。
他五指微屈,那血符便如一滴融化的蠟油,悄無聲息地貼向地麵,而後竟像活物一般,瞬間沒入泥土之中,連一絲痕跡都未曾留下。
做完這一切,他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仿佛隻是隨意地拂去了袖上的一粒塵埃。
秘陣的引信,已然埋下。
陸滄溟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山道儘頭,可他留下的那股陰冷氣息,卻久久未散。
沈硯緊鎖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他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農神令。
就在陸滄溟轉身的那一刻,他敏銳地感覺到,整片靈田下方的靈脈流動出現了一絲極其微弱卻極不正常的凝滯,仿佛一條奔騰的大河被投入了一顆看不見的石子,激起了一圈隱秘的漣漪。
他快步走到雲棲身邊,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急切:“他剛才離開的時候,在地下埋了東西。”
雲棲緩緩睜開雙眼,眸中清澈如水,不見絲毫波瀾。
她對陸滄溟的舉動似乎早有預料。
沈硯的臉色愈發凝重,他催動農神令,一圈淡淡的土黃色光暈自令牌上散開,滲入地麵。
片刻後,他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驚疑:“靈脈的流向被一股外力牽引,正在發生極其細微的偏轉。這絕不是普通的斷靈陣,斷靈陣是斬斷,是阻塞,而這股力量……更像是誘導,像是在構築一個巨大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