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叔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對對對,我想起來了,就是她!當時她還一直念叨著‘金磚’呢!"
楊翠花輕歎一口氣,開始講述起來,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在講述著一個沉重的故事。
原來,幾個月前,村裡來了個外號"張寡婦"的女人。
這"張寡婦"約莫四十來歲,生得尖嘴猴腮,眼角眉梢都帶著精明算計的神色,走起路來扭腰擺臀,一身廉價的香粉味隔著老遠就能聞到。
她聲稱是專門給人介紹媳婦的。
馬有才一聽就動了心思,給了張寡婦一筆錢,讓她幫忙留意著。
幾天後,張寡婦就帶了個女人來了。
這女人看起來二十出頭,身材瘦小,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粗布衣裳,褲腳還沾著泥點子,顯然是經過長途跋涉。
她頭發亂蓬蓬的,像鳥窩一樣堆在頭上,一張臉瘦得隻剩一層皮,臉色蠟黃,隻有那雙眼睛又大又亮,透著一股子機靈勁兒。
說是從山裡出來的,家裡窮得叮當響,隻要給點錢,就把閨女嫁過來。
"那女人一來就神神叨叨的,手裡還緊緊抱著個破包袱,說啥也不肯撒手。"
楊翠花回憶道,"問她叫啥也不說,問她家在哪兒也不說,就一個勁兒地喊著‘金磚,金磚’。"
馬滿圈當時正好在家,一聽"金磚"兩個字,頓時兩眼放光,也不管那女人長得啥樣,直接就衝上去,一把搶過她手裡的包袱,打開一看,裡麵卻隻有一塊黃澄澄的磚
頭。
"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這哪是什麼金磚,分明就是塊破磚頭嘛!"楊翠花沒好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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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滿圈那小子,一根筋,認準了是金磚,非說那女人是他的金磚婆娘,還說要娶人家過門。"
"晚上,我們都睡著了,那女人也不知道咋回事,突然就清醒了,連夜跑了,就剩下滿圈一個人抱著那塊破磚頭,在那兒傻樂嗬。
小霞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情誼讓她對小英的遭遇感同身受,更讓她心疼小英竟然獨自承受了這一切。
"小英姐,原來你還有這些遭遇,我都從來沒聽你提起過一句,你太苦了!"
小霞哽咽著說,心中對馬家的憤懣也油然而生。
她覺得要不是馬家整天嚷嚷要給他家傻兒子買媳婦,小英和自己都不會到馬家來受這一遭罪。
馬滿圈一臉茫然地看著流淚的小霞,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在他心裡,小霞一直都是那個愛笑愛鬨的姐姐,突然哭得這麼傷心,讓他手足無措。
他努力地回想著小霞剛才的話,試圖理解小霞的情緒,但最終,他的目光還是落在了小霞的腳上,問道:"姐姐,你腳又痛了嗎?"
"不是腳痛。圈圈,你的金磚婆娘,她已經死了!"小霞猛地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馬滿圈,一字一句地說道。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小霞心裡五味雜陳,有對小英離世的悲傷,有對馬滿圈的失望,還有一絲對未來的迷茫。
小霞的話如同驚雷一般,在眾人耳邊炸響。
其他幾個人都驚住了,麵麵相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們隻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異口同聲地問:"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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