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澤經過詢問打聽,這徐家還真有傳統!
徐漓月打小就能看見些不乾不淨的東西,耳朵裡還老有動靜。
她親媽,也就是徐白她奶奶,年輕時也犯過這毛病。
聽說徐家老輩子還有人靠這本事混飯吃,當神婆來著。
可惜這家人就是命硬不過橫禍。
清朝時徐家也算是個體麵門戶,可就在民國那會,忽喇喇一大家子人,一夜之間,萬事皆休!
死的死,沒的沒,邪性得能嚇掉大牙。
就徐白高祖一個人,硬是活了下來。
徐漓月也隻曉得這些,具體咋回事,徐家那本破家譜上也沒寫個明白。
黎宣叫人燒屍,怕出岔子,硬把周星澤支了出去。
等周星澤回到彆墅,撞見徐漓月吃了安眠藥,正睡著。
他一眼掃過去,瞧見那她露著的手臂上不對勁。
那皮膚腫得發紫,隱約印著一個手印的形狀。
是鬼玩意乾的?
周星澤瞅了瞅,沒吭聲。
隻吩咐黎家那幫人,盯死徐漓月,二十四小時得有人守著。
說完,他轉身就走。
“炁根覺醒,應該沒錯。”
周星澤眯了眯眼,心裡有了數。
徐家怕是有炁根,而且醒得挺透。
不然,祖上哪能出神婆。
“哼,這鬼藏起來了?還是等著我?”周星澤感覺四周陰氣森森,笑了笑。
時間飛快,天黑得徹底。
周星澤將黎宣準備的那桌大餐掃蕩一空,肚子滾圓,心滿意足地回了自己臨時窩著的那間屋。
剛往那軟和的床上一躺,還沒來得及舒坦,他渾身一僵。
他立馬爬起來,開著寡婦門前望氣術在屋裡轉悠了一圈。
這屋子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啥玩意都擺得老老實實,明麵上看,哪都不差。
可他眉頭就是越皺越緊。
他清楚得很,這不大點的屋子裡,剛剛還另有個東西在,可現在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周星澤又躺回床上,閉著眼。
迷迷糊糊、半夢半醒間,他一下子又坐了起來,腦門上全是汗,冰涼涼的。
屋裡死靜,靜得能聽見自己心跳咚咚的,可他就是覺得哪不對,像是有東西在瞅著他。
“那東西……到了?”
他小聲嘟囔了一句,手指頭悄悄摸到枕頭底下的手機。
十一點十七分。
這時候,再鬨的狗,也已經安眠。
可周星澤總覺得這屋裡多了點什麼。
不對,並未多,是缺了一分,比方說,安全感。
“寡婦門前望氣術,開!”
周星澤比劃了個手勢,眼睛一下子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望氣術一開,他眼皮子底下,清清楚楚看見一隻慘白的手從床底下伸出來,倏然又縮回。
“我操!”
周星澤噌地一下蹦了起來,那彈跳,擱籃球場絕對是個好苗子。
床底下有玩意!
“他娘的,敢爬我床底?滾出來!”
周星澤噌噌跳下床,手比腦子快,從牆角高爾夫球包裡抽了三根杆子,哢哢兩下,給拚成個長槍。
屋裡靜得掉根針都聽得見,沒人搭腔。
可他透過那望氣術,看得真真地,床底下有團人模樣的玩意在扭來扭去。
“不出來是吧?”周星澤冷哼一聲,嘴角撇了撇,“那就彆怪我不客氣!”
話音未落,他猛地跨前一步,手中長槍帶風,朝床底直挑過去。
嘩啦一聲響,整張床連著褥子,稀裡嘩啦全翻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