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張老漢擺擺手,“你們警察同誌忙,我懂。”
騎上電動車,周星澤心裡直打鼓。
他一個小遊徼,平時也就巡巡邏、順便被當成警察被拉去調解下鄰裡糾紛,怎麼突然被緊急征召?
難不成……上周順走總部食堂肉包子那事,沒兜不住?
精神病院誅邪衛分部。
周星澤氣喘籲籲推開會議室門,屋裡已有兩人。
“喲,來得挺快。”高大的男人衝他咧嘴一笑。
“喲,周星澤?”角落裡傳來個清冷女聲。
周星澤一激靈,這才看清屋裡兩人。
一個翹著二郎腿,指間翻著枚泛青的銅錢;另一個抱劍而立,整個人像把出鞘的刀,冷得紮眼。
“慕容彆也?蘇知音?”周星澤嗓子一緊,聲音陡然拔高,“操,上頭叫我來到底啥事?”
慕容彆也嘖地一聲,銅錢在指縫裡轉了個圈,甩手把個黑背包砸過來:“湯狗縣醫學院,殃級鬼蜮。折了三批人;軍警一隊,夜巡人兩隊。咱的任務是摸到核心,能收容就收容,有活口就撈出來。”
周星澤手一抖,差點把包甩飛:“殃級?!”
他嗓子一抖,音調直接劈了岔,“我就一臨時工啊!這活得加錢!”
慕容彆也嘴角一挑,眼底浮起三分笑意,起身拍拍他肩膀:“王千戶點名要你,說你……特彆有意思。”
“有意思?”周星澤哭喪著臉,“我上次被說有意思還是上高中被食堂大媽追著打的時候……有加班費沒?”
一直沒說話的蘇知音突然開口:“五十萬。”
她手指輕輕敲了敲劍鞘,“現在,準備出發。”
周星澤眼睛一亮:“早說嘛!”
瞬間精神抖擻。
慕容彆也勾住他脖子,笑得露出虎牙:“這才對嘛,周大佬~”
周星澤拉開背包拉鏈,準備看看有什麼東西。
一疊皺巴巴的黃符,半瓶凝固的黑狗血,銅錢劍上的鏽跡剝落殆儘,露出底下斑駁的銅綠。
最底下還壓著包……辣條?
“就這?”他舉起那包辣條晃了晃,聲音在空氣中詭異地扭曲,如同被無形之手揉皺的綢緞。
“殃級啊!你們打算讓我用零食感化惡靈嗎?”
慕容彆也倚在門框上,燈光把他影子拉得老長:“知足吧,上次任務他們隻給了我半瓶過期童子尿。”
“至少給件防彈衣……”
“防彈衣?”突然響起金屬摩擦聲,蘇知音的劍刃映著冷光,“能防這個或者厲鬼嗎?”
“現在,”蘇知音收劍入鞘,“走。”
周星澤立馬閉緊嘴巴,做了個拉鏈的手勢。
三小時後,一輛黑漆漆的猛士車刹在湯狗縣醫學院外圍。
周星澤扒著車窗一瞅,差點從座位上彈起來。
整個醫學院被團黑霧裹得嚴嚴實實,那黑霧還在像個巨型黑水母般蠕動。
警戒線外頭,武裝到牙齒的大兵們端著槍,臉色比死人還難看。
風裡飄著股鐵鏽混爛肉的味,熏得人直犯惡心。
“操……這他媽就是殃級?”周星澤喉結滾了滾,“這架勢,怕不是要把咱仨當辣條嚼吧?”
慕容彆也難得沒嬉皮笑臉:“三天前折了十二個軍警,昨天又搭進去兩隊夜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