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周星澤,“後麵我明白。”
蘇知音一個眼刀甩過來:“再磨蹭,把你們踹進去。”
倆老爺們頓時閉嘴,乖得像被老師逮著的小學生。
越往前走越冷,周星澤呼出的白氣,在空中凝成冰。
他搓著手臂細看,那黑霧一會鼓出張人臉,一會冒出條胳膊,還帶著嗚嗚咽咽的鬼哭狼嚎。
“這他娘比鬼片還邪性……”周星澤後脖頸發涼。
慕容彆也哢哢從身後背包中拔出一把刻有符文的鋒利法刀:“記著,進去後瞧見啥都彆信。”
他特意補了句,“越像真人的玩意,越要離遠點。”
蘇知音指尖夾著三張暗黃符紙,符紙上朱砂繪就的咒文泛著血光:“護身符,能擋三次厲鬼附身。”
周星澤接過符紙時,他喉結滾動:“等等……我膀胱在倒數,身體開始報警……”
話未說完,慕容彆也冰涼的五指已扣住他後頸。
陰風卷著竊竊私語聲掠過耳畔:“周大佬,我們這就你實力最強,彆慫啊。”
周星澤深吸一口氣……
然後被慕容彆也一腳踹進了黑霧。
“慕容彆也我日你祖……!”
話沒說完,周星澤已經進入黑霧之中。
他站定身形用力拍了拍腰間滋滋作響的通訊器,
“完犢子,信號消失,這破地方連鬼都不開ifi?”
慕容彆也提著刀,打著手電筒,第二個進入,燈光焉了吧唧的:“省省吧,這連陰間信號都屏蔽。”
最後進入的蘇知音劍上的符文藍汪汪的。
她抬腳踹開鏽蝕的鐵門:“再廢話,拿你當探路石。”
看著遠處的醫大實驗樓,窗戶在黑霧裡如同在眨巴著的眼睛,周星澤縮了縮脖子:“我賭五毛,待會兒準有東西從這大樓裡往外爬……”
三人閃入醫大實驗樓。
周星澤鼻翼翕動,手電光如豆,在黑霧中寸寸潰散。
“不是我說!”他靴底黏膩,抬腳拉起血絲,“這哪是凶案現場,分明是血池地獄!”
慕容彆也腕間法刀嗡鳴,刃上符文明滅如磷火。
“噤聲。”
二字擲地如鐵。
蘇知音雙指撚符,黃紙無風自顫。
“怨氣凝形……”她忽然後撤半步,“牆上血是活的!”
周星澤電筒橫掃,但見壁上血痕蜿蜒如蚓,簌簌蠕動。
“這他娘的……”話音未落,慕容彆也刀鋒已劃出半弧寒光。
“當心!”蘇知音符紙陡然自燃。
黑霧中驟起咯吱異響,幾道佝僂身影蹣跚而出。
昔日學子今成血屍,青黑筋絡如蚯蚓盤麵,眼眶裡濁珠亂轉。
爛柿子裡插蠟燭——不成人樣。
“不是我說!”
周星澤嘴上跑馬,手中伸向背後背包,拚接好二百五長槍,“這要擱戲台子上,準保比那僵屍戲叫座!”
話音未落,首隻血屍已如餓虎撲羊般襲來,口中噴出腐氣熏天。
慕容彆也刀走弦月,寒光過處,血屍首級應聲而落。
斷頸處黑漿噴湧,落地滋滋作響,猶如砒霜拌辣椒,又毒又辣。
“退!”蘇知音符紙化金屏,另手掣出古劍。
劍出鞘時鬼哭驟起,陰風陣陣。
周星澤瞠目結舌:“蘇姐這劍……莫非是專克陰魂?”
“閉嘴!”蘇知音冷喝,青鋒劍橫掃。
劍身竄出一道黑影,如繩纏住兩隻血屍。
怪物動作立時遲緩,腐臉上竟顯出痛苦神色。
“好家夥!這招,狠得像1994年的耳光!”周星澤嘴上不停,長槍已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