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妁瞬間惱羞成怒: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
邢道隆和將士們瞬間圍了上來。
著實給淳妁嚇了一跳。
塗一樂立即阻止:
“算了,算了。進入麗真之後,我倆還要相依為命。我可是要受女醫照顧的。”
淳妁不敢再妄言,隻好瞪上一眼。
她隻是詫異。
原本認為,塗一樂會穿著錦衣華服出行。
那樣的話,會因為嚴寒而苦不堪言。
誰知,他卻是穿著皮襖皮褲。
而且是製作粗糙,但極為保暖的那一種。
還背著一個碩大包裹。
任誰看了,都像是麗真深山裡的獵人。
“彆看了。”塗一樂突然說道:“你以為我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
淳妁將頭扭向一旁,不再去看。
“塗相,一定要注意安全。”邢道隆瞪了一眼淳妁:“若是稍有不妥,我便出兵,踏平麗真。”
“叔父可不要貿然出兵。”塗一樂玩味一笑:“聖上可是說了,要舉全國之兵。叔父隻等命令行事便可。”
“對,對。我聽命行事。”
邢道隆畢恭畢敬行禮。
塗一樂、淳妁徒步向外走去。
與奢華隊伍相比,真是天壤之彆。
塗一樂覺得已經走了許久,身後卻依然能聽到眾人的聲音。
淳妁麵色陰沉,回頭望去,卻總覺得哪裡不對。
聶燦燦為何滿麵堆笑,蹦蹦跳跳?
全然沒有擔憂與不舍。
過了許久。
淩雲城已經隱隱約約。
塗一樂掏出一張輿圖,徑直遞給淳妁:
“我製定的路線,你看看是否可行。”
淳妁並不去接。
他師父早已在大奉去世。
此次不過隨意一點,隻為留住塗一樂,便點在麗真最北部的山脈之上。
“我看有什麼用?我又不是麗真人。”
淳妁沒好氣說道。
“啥?”塗一樂裝作驚訝:“那你是哪裡人?”
“聶燦燦一早便離開,你理應全部知曉才對。”
淳妁直接道出心中所想。
塗一樂暗自好笑。
看來這位秦藥仙是有些智慧,但不多。
“她一早去了哪裡?”
塗一樂繼續裝出憨憨樣子。
淳妁不再說話,看向塗一樂,不住打量。
這一身裝束,這樣的表現,怎麼都與大奉左丞相聯係不到一起。
塗一樂邊走邊查看輿圖:
“也不知道,這要走上多遠。”
“兩千裡。”
淳妁隨口應上一句。
塗一樂瞠目結舌:
“什麼?麗真這麼大?越向北越冷啊,這若是走到,得需要多久啊?”
“你若是快一些,不到一個月便能走到。”
淳妁的回答很是認真。
麗真不比大奉。
越向北,道路、環境越發惡劣。
在她看來,一個月已經是極限。
“那還是加快腳步,清月還等著你師父醫治呢。”
塗一樂說完,便加快了腳步。
淳妁又覺的不對。
似乎,塗一樂並不那般急於醫治清月。
難道,已經被他發現?
淳妁滿心疑惑,但隻得無奈跟在塗一樂身後。
沿著大路走上許久,身旁不時有馬車經過。
淳妁試探詢問起來:
“塗相,你就不想坐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