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表情有了微妙變化。
親赴涼州?
那可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
太後的確魂牽夢繞,可又擔憂會觸景生情。
現在她雖然不在宮中,可畢竟還是太後。
真的能離開京都,遠赴涼州?
夫人們不再開口,靜靜的看向太後。
她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塗一樂弄出這麼一堆事,就是為了邀請太後同去涼州。
“哀家不能離開,朝堂恐會動蕩。皇上大婚諸事,更是需要哀家在場。”
“哎呀,不耽誤的。”塗一樂全無剛剛官架子,變得大大咧咧:“路程又不算遠,皇上大婚還早著呢,肯定能趕回來啊。咱們是微服私訪,旁人並不知曉,去去就回。”
在塗一樂嘴中,說得像是到街上遊玩一趟簡單。
夫人們都看出端倪,十分確定,塗一樂是有著彆樣的心思。
這可是太後啊,夫人們都察覺出危險的氣息。
韓影率先開了口:
“太後身份尊貴,絕不能輕易離開遠赴涼州。”
秦悅可緊隨其後:
“是啊,兩地氣候存在差異,太後亦可能會有不適。”
清月擔憂事態不可控,連忙說道:
“王爺不要再玩笑,還是快快去忙政事去吧。”
塗一樂長歎一口氣,變得無精打采,緩緩向外走去。
帶太後去涼州?
異想天開了些。
第二天。
張鬆立將收集的各方信息情報,向塗一樂稟報。
“……,現在看來,是這個叫仇霖峰的人,假借範侍郎簽發手令,在涼州謀取私利。”
“查到此人底細了嗎?”
“毫無一點頭緒。”
“那他在涼州行事的背後靠山呢?”
“他做事很是謹慎,毫無頭緒。倒是查到,他所持手令,原本屬於灤州河泊所監事邱柴。”
塗一樂思索起來,隻覺得此事很是奇怪,但他對這些並不在意。
“唉,這你都不能查明?背後分明是涼州武氏啊。”
塗一樂信誓旦旦。
張鬆立愣了神,所有信息裡,全然沒有與武氏相關。
“王爺,您的意思是?”
“這不是我的意思,這是事實。”
張鬆立連忙點頭:
“對,已經查實,這仇霖峰的背後,就是涼州武氏。”
“事關重大,本王要立即向太後稟報。”
塗一樂說上一句,便不再管張鬆立,徑直向外走去。
當他找尋到太後,發現依然是與幾位夫人一同。
塗一樂裝作極為嚴肅,憂心忡忡模樣:
“太後,本王有要事稟報。”
“有事你直接說便是。”
“可是,事關重大。”
“那你便入宮向皇上稟報。”
“此事,涉及涼州武氏。”
太後見塗一樂一本正經,心中便有所動容。
二人來到一旁,遠離其他人。
塗一樂故弄玄虛,將事情添油加醋。
“……,這就是本王查得的一切,這仇霖峰在涼州作威作福,而背後的保護傘便是涼州武氏。”
太後冷笑一聲,極為不屑說道:
“你當哀家住在王府,外麵的事情都不知道?”
“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