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延晉見塗一樂半天不說話。
他便來到近前,小聲詢問起來:
“王爺,需不需要派人,攔下武長岩?”
“嘶,本王可不是這般做派。你咋還能這般想呢?”
武延晉尷尬笑了笑。
他以前從來不瞎想,一心隻忙於護衛之事。
本來一切都挺好。
自從與何巧蓮完婚,便總覺得自己太笨,開始胡亂分析。
“我夫人可是足智多謀,我亦不能落後啊。”
“你以後彆瞎想,本來挺好一人,非跟彆人比?”
塗一樂很是無奈。
他本來也是有所期待,武延晉能開竅,懂得更多事情。
但時至今日,他早已放棄這個想法。
“可武長岩畢竟是武氏一族,他在軍中之時,便與武氏走得很近。”
“唉,你這話說的,好像你不是武氏一般。”塗一樂白上一眼:“這個武長岩啊,凡事都會秉公辦理。無妨,隨他去吧。”
塗一樂看似毫不在意,但心中有著一絲一縷。
如若這武長岩前來,會如何定複聯眾人的罪呢?
尤其是仇霖峰。
三天後。
武長岩雷厲風行,將征西侯案完結。
他行事果決,鐵麵無私。
毫不顧忌武氏族人。
武治番被判為斬首,但需要押解回京,提報都察院批示。
征西侯一乾黨羽,斬首、充軍、監禁。
而這些人的家資,將全部充公。
這一方麵,倒是無需武長岩費心。
攝政王早已將工作做在了前麵,打出充足的提前量。
仇霖峰、安靈塵等人被判處斬首。
他們卻沒征西侯好運,是要被立即公開處刑。
複聯的其他人,無不是充軍、監禁。
鐵老漢雖然年事已高,但依然被判處個充軍。
武長岩油鹽不進。
曾有官員試圖送禮賄賂,卻差一點將自己搭了進去。
所有人敬而遠之,不敢再有絲毫越界行為。
武長岩的另一個行為。
更是讓所有人摸不著頭腦。
自他來到涼州城,一心撲在案件之上。
一連三天過去,全然沒有去拜見太後與攝政王。
眾人無不感歎,他是如何能坐上尚書的高位。
宅邸,中午時分。
太後剛剛用過午飯,隻覺身體好了許多。
她便來到院落之中,散步寬心。
剛剛走上一會,便看到塗一樂站在遠處。
“王爺好興致。”
“太後說笑,我一直在院中等待太後。”
塗一樂說著,便快步上前。
“有事找哀家?為何不令人通稟?”
太後氣色好了許多,但說話依然顯得有氣無力。
“怕打擾太後清靜。”
“說吧,是不是已經結案?”
“是的,武長岩做事果決,毫不受各方勢力所影響,已經秉公做出裁決。”
“哦,說來聽聽。”
塗一樂並不開口,而是遞上一本冊子。
太後剛剛看上兩眼,便一把重重合上。
“豈有此理,既已結案,為何要等到返回京都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