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甚為感動。
這再明顯不過,是攝政王在捧他啊。
所有人頓感欣慰,並未白忙一場。
更有甚者,連忙走出村子,安排人再去籌備些重禮前來。
經過許久,塗一樂將長長敬酒隊伍應對妥當。
他剛剛坐下,太後便意味深長說道:
“王爺的目的達成了。”
塗一樂身姿略顯搖晃:
“太後為何會如此問?”
“哼,武氏官員,都不敢前來向哀家敬酒。”
“這不更好,眼不見心不煩。”
“恭賀王爺,將勢力延伸到了涼州。”
塗一樂緊盯太後臉龐。
微微發怒的太後,依然是那麼美。
他輕輕擺了擺手:
“此言差矣。本王並不在乎這些,隻在乎太後你啊。”
“油嘴滑舌。”
太後微微一笑,不再糾結其他。
稷川縣令已經等待許久。
他見來了機會,端著酒杯,快步走向塗一樂。
縣令想要賠罪,但他心裡很是清楚,攝政王又怎會糾結這些瑣事?
他這次來,說是請罪,倒是可以借機多說上幾句。
這可是能留下印象,要比禮單之上陌生的名字,來的實惠許多。
“王爺,我乃是稷川縣令,敬您一杯酒。”
縣令極力壓製情緒,表現的很是沉穩。
塗一樂瞥上一眼,轉而如法炮製,很是隨意喝上一小口。
縣令緊接著說道:
“下官還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向王爺請罪。”
“哦?說說。”
“今天是郝大人大喜的日子,卻不想下官馭下無方,縣衙主簿父子,竟然衝撞了郝大人的老嶽丈。”
塗一樂麵色不改。
但他心中已然明了一切。
肯定是鐵好漢嘴邊掛著的主簿劉。
今天這麼大的場麵,竟然還不開眼來挑事?
唉。
一個小小縣衙主簿,放在平日裡不知道怎樣作威作福呢。
這倒是好,讓鐵老漢出出氣,漲漲麵子。
縣令見塗一樂並不開口,隻得主動詢問:
“不知,應如何處置主簿父子?”
“殺了吧。”
塗一樂極為隨意。
縣令瞬間慌了神,這與他預想截然不同。
他便連忙說道:
“下官已將二人關入大牢,如若是處斬,卻並不合律法。畢竟,主簿亦是……”
“廢話那麼多呢?”塗一樂滿臉怒意:“你們縣衙裡,秘密處死人的手段還能少得了?”
“下官一向秉公執法、愛民如子……”
“算了,算了。你也不是啥好鳥,將你罷免,回家種田去吧。”
縣令頓感一陣眩暈。
這次的確令攝政王留下了印象。
可他卻丟掉了官職。
“王爺,稷川連年受乃渠襲擾,並不比其他縣。念在下官任勞任怨的份上,可否開恩,饒過下官這一次?”
縣令彆無他法,隻得撲通跪倒在地。
“煩死了。那你去找苦主去說。若是苦主饒過你們,本王才懶得管這些。”
“謝王爺,謝王爺。”
縣令連忙起身,脫離開來。
塗一樂令他去找鐵老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