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王倒要看看，天下還有沒有王法。”
二人說完，皆是將臉扭向一旁，不再開口。
大堂內所有人都膽戰心驚，不知該如何繼續。
刑部的一眾官吏衙役，都認為自己活到頭了。
侍郎顫顫巍巍，繼續詢問審理。
腦中則是想著，該是如何引導決斷。
一陣不疼不癢詢問。
大堂之中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侍郎強行繼續問話。
可問詢之言已經淡入白水。
侍郎儘力，已經問無可問。
郭楷升上前一步，鐵鏈隨之發出聲響：
“皇上，臣知道，朝中有人容不下我郭氏一族。但無論結果如何，郭氏生是大奉人，死是大奉鬼。無論走到哪裡，都會一如既往效忠皇上。”
郭氏眾人紛紛應和。
“謔，你是在影射本王？”
塗一樂站起身來：
“隻因你郭氏圖謀不軌，謀害太後。在朝中專政攬權，為害朝政。此罪絕不可輕饒。”
這無異於是定下基調。
侍郎已汗流浹背，偷偷瞄了一眼小皇帝方向。
許久，並未見開口。
“經本官審理，郭氏結黨，謀害……”
“豈有此理！”
皇上憤然站起身來：
“郭氏家風純正，想來是大奉中流砥柱，一直隻為朝政，從不貪圖其他。到了現在，竟然要遭受無妄之災？朕，絕不答應。”
“皇上，本王之意，郭氏斷不可留。”
小皇帝眉目低垂，憤憤看向塗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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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邁出兩步，極具帝王氣勢：
“攝政王不必再多言。今天，郭氏朕保定了，朕說的！”
塗一樂愣愣站在原地，欲言又止模樣。
不錯，小皇帝這句說得挺好。
重音再注意下，會更好。
郭楷升和一眾郭氏成員連連叩頭：
“皇上，不必為了我們如此啊。”
“是啊，這讓我們做臣子的，看著心痛啊。”
“就讓我們去死，令塗一樂雙手沾滿鮮血。”
“亂臣賊子，定然不得好死。”
……
塗一樂心中暗罵。
郭氏這幫人說得有些過啊。
今後，還得令郭楷升好好管教。
刑部大堂之中，一片君臣魚水之義。
塗一樂鐵青著臉，拂袖而去。
大功告成。
小皇帝、郭氏都下了台階，今後又是一片祥和。
隻是今天。
小皇帝認為在演戲給郭氏看。
郭楷升則認為在演戲給小皇帝看。
塗一樂並不離開，帶著武延晉，徑直去往刑部大牢。
石門伴隨鐵鏈摩擦聲緩緩開啟。
武氏囚犯立即起身，借助投射進來的光，向外看去。
然而，什麼都看不清楚。
“武子煥何在？”
“塗一樂！”
隨著喊聲，柵欄裡傳出猛烈鐐銬聲響。
“告訴尚書大人一個好消息。”
塗一樂緩緩走向前。
武氏眾人無比緊貼柵欄後，就怕聽得不夠真切。
“就在剛剛，皇上已經下旨，釋放所有、阿嚏。”
關鍵時刻，塗一樂打了一個噴嚏。
“哈哈哈，我就知道，皇上是不會忘了武氏的。”
武子煥甚是得意大喊。
武氏眾人隨之高聲歡呼。
武子誠奮力將手伸出，連連詢問：
“王爺，王爺，既然釋放我們，那我女兒，可曾有尋到？”
“都閉嘴，想什麼好事呢？。”
塗一樂不屑搖搖頭：
“唉，皇上下旨，是釋放所有郭氏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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