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鋼鍛打佩刀應聲彎曲,連帶持刀親衛臂骨斷裂。
未等第一名親衛慘嚎出聲,鐵牡丹左腿已如鐵柱揮出。
第二名親衛胸甲肉眼可見凹陷下去,人倒飛出去砸在路邊店鋪牆壁之上。
第三名親衛得了瞬間機會,刀鋒已劈向鐵牡丹。
鐵牡丹竟然徒手抓住刀刃,一擰一拽之下,連人帶刀甩向最後一名親衛。
兩人滾作一團,骨裂聲清晰可聞。
整個過程發生的太快,不過在瞬息之間。
鐵牡丹掃了一眼地上呻吟的四人,將奪來的鋼刀揉搓成一團,隨手扔在地上。
發出清脆聲響,嚇得阿舒哈不由心中一驚。
他緊盯前方,緩緩摸向腰間佩刀。
想要出言警告,卻最終擔心惹怒對方,從而作罷。
鐵牡丹則是冷笑一聲,轉身揚長而去。
阿舒哈思索片刻,索性就此作罷,不再與其糾纏。
快步走向巷子口,想著查看被打的百姓。
如此強悍之人出手,被打者能保有性命,都算是萬幸。
阿舒哈看向巷口,卻更加覺得詫異。
被打者竟然正望向打人者離去的背影。
那眼神之中,沒有半點仇恨。
竟然是,含情脈脈?
郝仁餘光掃到阿舒哈,自知太過放鬆,竟然一時忘了該到他出場時間。
“嘶,哎呦……”
郝仁眉頭緊鎖、麵部扭曲,發出輕微呻吟之聲。
阿舒哈查看其傷勢。
四名親衛艱難爬起身,忍著劇痛上前。
雖然可以站立行走,但已全然不能戰鬥。
“老鄉,那惡人為何會對你出手?”
“唉,還不是為了錢?就是強盜、土匪。”
“剛剛所說屯繳到底是何意?”
“哼,巧立名目罷了,就是搶奪我們百姓的貨物。”
郝仁裝作痛苦,並不急於去道出目的。
塗一樂吃不準阿舒哈的本心,這才令他前來試探。
郝仁為了能完成好,可是做出萬全準備。
鐵牡丹亦是叮囑,如若是出了問題,以後也不必再回家。
“你是做什麼的?”
阿舒哈心存疑慮,看郝仁並不像麗真人。
郝仁緩緩揉著胸口,小心翼翼說道:
“看將軍並非欺負百姓之人,我便如實相告。我乃是大奉藥商,常年來麗真倒賣些野藥材,運往大奉。”
阿舒哈裝作查看傷勢,靠近郝仁。
提鼻一聞,身上的確有著陳年藥香。
阿舒哈站起身,望向城門方向:
“通知城衛,今日不出城。帶上這位傷者,尋附近一家客棧住下。”
阿舒哈對‘屯繳’起了興趣,便想著在郝仁身上問出一二。
順道,幫助這位外地藥商。
受傷最輕的親衛,牽著馬緩緩走向城門。
令一名親衛望向大街之上,同樣舉步維艱。
“再尋來一位醫者。”
阿舒哈心中十分惱火。
常伴左右的親衛,竟然沒能打過一個市井之徒?
客棧之中。
醫者為郝仁診治,眉頭緊鎖,不時搖頭:
“這是得罪了什麼人?竟然下如此狠手。唉,但是不必擔心,性命無憂。”
郝仁連連呻吟。
相比身上的傷勢,他更痛苦的是傷心。
定好的是真打,可鐵牡丹出手竟然未留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