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著火炮的錦衣衛們立刻忙碌起來,將兩門弗朗機炮往地上一放,便是“咚”一聲響,揚起不少塵土。
黑洞洞的兩門炮口對準忠義堂門口,錦衣衛們立刻搬來薑森的下屬早裝填好的子銃往母銃上安裝。
忠義堂內的笑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張震駭驚恐的臉。
大炮的威懾力,足以讓任何一人膽寒。
趙驅也是半張著嘴,震驚得呆愣在原地,看著那些人忙碌。
這一炮轟下來,莫說什麼刀山火海,就是整個忠義堂都得被壓垮。
兩炮下來,他們這些人一個也彆想活!
等炮安裝好,陸中拿了火把要點火,卻被陳硯接了過去。
“既然要本官過刀山火海,這炮自是要本官點。”
陳硯舉著火把,走到弗朗機炮附近,拿著火把靠近火炮的引線。
隻需再靠近一點,忠義堂與趙驅等人就能跟著刀山火海一起被炸飛。
忠義堂外麵的海寇們大驚,想要上前阻攔,陳老虎一聲令下,民兵們紛紛拿起火銃,對準那些海寇。
海寇們被逼得不敢動。
就在這危急時刻,趙驅一聲高呼:“陳大人已過了刀山火海,可進忠義堂!”
陳硯的手一頓,側著頭看向趙驅,笑道:“你確信本官過了?”
趙驅咬牙道:“過了!陳大人已是我狂風幫的人了!”
陳硯臉色一沉:“本官乃是團練大使,你狂風幫不過是本官的民兵,何來本官加入你狂風幫?”
趙驅忌憚地看了眼陳硯手裡的火把,咬牙單膝跪地,抱拳道:“我狂風幫願受陳大人驅使!”
忠義堂內眾人便是心有不甘,也隻能跟隨跪下,齊聲高呼:“我等願追隨大人!”
堂外眾海寇也紛紛跪地,高呼:“我等願追隨大人!”
陳硯這才將火把還給陸中,目光掃視眾人,朗聲道:“從今日起,你等就是我陳硯的兵,誰敢叛逃,殺無赦!”
眾海寇肝膽俱寒。
這位陳大人怕是不比那位薛大人心慈。
陳硯讓眾人起來後,忠義堂裡麵的人就趕忙將那土坯槽拉走,趙驅等人親自出來,將陳硯迎進忠義堂。
陳硯轉頭,對陳老虎和陸中道:“拿上火銃,與本官一同赴宴。”
陸中當著島上眾人的麵,讓人將火銃一一分給陳老虎身後的民兵,剩下的依舊放在箱子裡,由自己人抬著,跟著陳硯浩浩蕩蕩擠進忠義堂。
眾海寇再看陳硯,已是麵露懼色。
這位陳大人可不像陳大夫他們所言那般和善。
陳硯進入忠義堂,見到關公像,便對趙驅道:“取香來。”
趙驅看了眼陳硯身後眾人手裡的火銃,隻得擺擺手,立刻有人遞給陳硯三支點燃的香。
陳硯隻瞥了一眼,反問:“你是幫主?”
那人還想說什麼,陳硯身後的陳老虎一腳將其踹到地上,火銃頂上那人的腦門:“大人問你話!”
那人隻覺一股不可阻擋的尿意襲來,褲子瞬間濕透。
“小小的不是……”
趙驅隻得上前,撿起散落在地上的三支燃著的香,走到陳硯麵前,雙手奉上:“請陳大人上香。”
陳硯瞥了他一眼,接過香,對著關公像拜了三拜,上前,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