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靠考核升上去的,他們也無話可說。
不過隻要他們能立下戰功,就可往上升,每升一級,餉銀就會暴漲。
除了每個月的餉銀,還有一項收入——軍功。
軍功分一等功、二等功、三等功,每一級又分彆對應不同的賞銀。
而軍功又與升遷有關,也就是想掙錢,想往上升,就要立軍功。
要是一不小心戰死了,還能有撫恤銀送到親眷手裡。
而撫恤銀又與軍功掛鉤……
他們本就是為了一口飯吃而賣命的海寇,本就不畏死。
當初拚死拚活,一年也就能給家裡送個一二兩銀子,如今隻要肯拚命,掙的比以前多太多。
原本因訓練苦的民兵們,自這獎賞體係出來,一個個訓練起來都嗷嗷叫,好似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
按照陳硯預估,再過三個月,這些人就可脫胎換骨,再過半年,就能成一支精銳。
可惜,寧王不會給他這個時間。
剛吃完飯,民兵們各自洗了盆和筷子後,就要回去歇息,陳硯也準備去午休時,在外戒備的錦衣衛衝了回來,對著陸中匆忙行了個禮,就道:“有十艘炮船朝這邊駛來。”
陸中立刻扭頭看向陳硯,陳硯沉聲問道:“多大的船?”
“回大人,三艘千料大船,七艘百料船。”
如此多炮船同時來轟此島,寧王還真是看得起他陳硯。
陳硯摩挲著手指,沉思片刻,仰頭道:“所有人集合!”
嗩呐一聲響,那些往各自房舍走的民兵們幾乎是同時轉身,朝著嗩呐方向狂奔,一刻鐘後,所有人集合完畢。
陳硯領著陳老虎與四名營長進入忠義堂。
當得知十艘炮船朝島上駛來的一刻,眾人均是一驚。
“寧王的炮船極厲害,每年都要殺死我們不少人。”
“十艘炮船,足以將我們整個島的人絞殺殆儘!”
“趁著他們還未將島圍起來,我們快乘船離開此地,散在海上,他們不可能將所有人都抓住。”
三名狂風幫原本的副幫主,如今的三個營長幾乎是齊聲想逃。
陳硯隻靜靜聽著,並未開口。
趙驅一拍桌子,盯上三人:“還未戰你們就想逃?”
那三人被如此恐嚇,頗為不滿:“十艘炮船,我們怎麼打?”
“他們光是圍著島炮轟就能將我等轟死大半!”
“如此抵抗,不過是匹夫之勇。”
三人幾乎是瞬間齊齊朝著趙驅圍攻。
“再等下去,大船圍了島,再想走就走不了了。”
“大人下令吧,等船走了,我等再回來就是。”
“不可在此耽誤,我這就領著我的人走。”
“咚!”
吵吵鬨鬨中,一支嬰兒胳膊長的彎刀被插入木桌裡,因力氣過大,那彎刀晃動不止。
如此一招,瞬間便止住了三人的爭論。
趙驅直接起身,不屑地看向三人:“一群孬種!”
三人大怒,剛要再開口,陳硯舉手製止,三人隻能強忍。
陳硯端坐於椅子上,靜靜看著趙驅:“依趙營長之意,我等該如何?”
趙驅站直身子,一如往日桀驁:“以我等劃子入海,無異於找死,唯有守島死戰,才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