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等不去阻擊嗎?”
待趙驅離去,三營長小心地問道。
另外兩名營長也秉著呼吸盯著陳硯。
剛剛他們主逃,可陳大人是主戰,如此一來他們就得罪了陳大人。
若因此陳大人不再重視他們,再將趙驅提拔起來,他們就再沒希望了。
陳硯卻道:“你等各自領著各營的人,給我從島中間往海島兩邊挖地道,建工事。”
三人麵麵相覷,
寧王都打上門了,他們才去挖地道,怎麼來得及?
還不如讓他們與趙驅一起去與寧王的軍隊拚命,這樣好歹能撈個露臉的機會,攢攢功勞。
四營長忍不住道:“大人不是說,那寧王來的人少,更有可能是將我等困於島上嗎?既如此,何必還要挖地道?”
“若此島是難啃的骨頭,自是圍而不攻最好。可要是此島士氣低迷,不堪一擊,那就不妨提早滅了,以省去後顧之憂。想要活命,隻有拿出拚命的架勢,讓寧王的人知道這個島是個硬骨頭,方才有可能避開一劫。”
陳硯神情肅穆:“能否嚇退寧王的人,就全仰賴三位了。”
三人恍然大悟。
讓他們挖地道修建工事,就是要讓寧王他們知道海寇島眾人做好了長久作戰的準備。
“何況此一波過後,寧王或還會攻打而來,我等若能修建完善的工事,就可與寧王的人相抗衡。”
眾人聽得激動之際,陳硯拿出幾張紙,攤開便是一個個橫七豎八的複雜通道,通道與通道之間又可連通,溝壕與地道可連通往來。
陳硯自登島將整座島的地形摸透後,就花費了兩日畫出了這等詳儘的圖稿。
有些細節尚未完善,還未開建寧王的人就來了,既如此,那就今日開建吧。
這等草圖,三位營長自是看不懂,陳硯便將此圖給他們講解,連著講了兩遍,三人依舊未明白。
陳硯就將紅夫人請來。
紅夫人既能成花魁,除了樣貌出眾外,才情也必不會差,琴棋書畫自是都要有所涉獵。
果然,陳硯將此圖給紅夫人講一遍,紅夫人便看懂了。
陳硯便將建工事一事交給紅夫人,三位營長縱使萬般不願,也不得不妥協。
各自領著自己手下的兵,隨紅夫人一起前往島中心,便忙著修建工事。
至此,島上的人已分配完成,陳硯卻未停歇。
他領著錦衣衛們登上了西南方向的高山,將三門大炮架在接近山頂的位置,對準海麵上的炮船,靜待炮船的靠近。
炮船遠遠沿著海島圍了一圈,三艘千料大船在東南方向停下。
“轟!”
一枚鉛彈發出咆哮,朝著島邊放著的眾多劃子狠狠砸去,隻一瞬,數艘劃子支離破碎。
島上的民兵們紛紛站起身,朝著西南方向看去。
那三艘炮船猶如不可逾越的高山,往島上一立,仿若要吞沒整座海島。
紅夫人將手中皮鞭狠狠甩在地上,發出“啪”一聲脆響,旋即就是她英氣十足的聲音:“想活命,就快挖壕溝!”
那些民兵隻一頓,旋即便猶如瘋了一般揮舞手中的鐵鍬等,奮力挖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