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彬笙雖然和女鬼插科打諢,但也注意到女鬼被他打斷的關節正在長回去。
現在是午夜十二點一十三分,外麵的人依舊沉浸在派對中,有人甚至提議大家一起玩遊戲。
聽著外麵的歡呼聲,女人突然低低笑出聲,“開始了……哈哈開始了。”
顧彬笙正想問她,外麵響起一聲尖銳的驚叫。
女孩痛苦地捂住自己的手臂,驚懼地看著眼前暴怒的男人。
有人上前攙扶著女孩,問道:“怎麼了這是?”
“他,他剛才掰斷了我的手臂。”女孩害怕道。
男人暴躁道:“你放屁!明明是你拿把刀要砍我!”
女話抽泣著搖頭,“不,我沒有!是你突然衝上來攻擊我的!”
剛才沒有人注意這邊,自然也沒看見兩人到底是什麼情況,有人看女孩哭的可憐,便先入為主的以為是男的惱羞成怒栽贓她。
男人一聽有人向著女孩說話,更暴躁了,他上去就要跟那人乾架,旁邊人又去攔他,場麵一下子混亂起來。
起初連沐笙他們以為隻是平常的醉酒鬨事都沒太在意,直到有個人抄起酒瓶狠狠砸在一個人腦袋上,那人頓時血流不止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但是眾人看見後並沒有安靜下來,反而中邪一般,和身邊的人扭打在一起。
所有年輕人雙眼發紅,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毆打著對方,不多時,屋內各處出現了噴濺的血跡,接二連三有人倒在地上,眼見場麵一發不可收拾,三人都覺得不能繼續待在這裡了。
洗手間的門被敲響,“顧彬笙,你沒事吧?外麵情況不對勁,我們得趕緊離開了。”
女鬼嘴角揚了揚,以為他們終於要走了,結果,她沒有想到,顧彬笙打開洗手間的門讓另外三個人也進來了。
“我今天晚上既然來了,不解決我不是不會走的。”
雖然看著另外三個人,但是顧彬笙這句話是說給女鬼聽的。
女鬼咬牙,正好她先前被打斷的骨頭長好了,於是她瞄準其中一個人,手撐著洗手台,抬腳去勾那人,才抬一半,手上傳來一陣熟悉的微痛感。
那崽種下手忒狠,一擊就將她兩隻手臂關節都給打斷了,她沒有了借力的地方,整個人趴在洗手台上,臉還在水池子裡擱著。
女鬼有苦說不出,說痛也不痛,畢竟她已經死了,就算關節被打斷也隻有輕微的感覺,而且還會很快長回來。
顧彬笙又卸了它腿部的關節,手穩穩按著人家的頭,扭頭看三人的表情都是一臉震驚。
顧彬笙解釋:“我怕她咬我,就把她的臉按在池子裡。”
連沐笙注意到顧彬笙手臂上的傷口,皺眉道:“你手是被她咬的?”
顧彬笙點頭,剛開始給女鬼洗頭的時候怕衣服沾水就把袖子卷上去,然後女鬼忽然撲上來狠狠咬住他的手臂,死都不鬆口,顧彬笙沒辦法就把她下巴卸了,才救出自己的手臂。
女鬼咬的很深,如果再晚一點的話,顧彬笙的手臂就會被她咬一大塊肉下來。
連沐笙冷冷看了一眼女鬼,從物品欄裡拿出一瓶水小心翼翼倒在顧彬笙的傷口上,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愈合。
餘心樂看著被顧彬笙死死壓製的女鬼,有些茫然的撓了撓頭,不是他這麼厲害?這個程度的鬼怪在普通副本裡都是個棘手的存在呢,就這麼被他水靈靈按在洗手台上動都動不了?
這可真是太他媽夢幻了!
他真的是新人?
“你說不解決就不走是什麼意思?”江容青問。
“把她殺了,然後我們再走。”
江容青:“……”
女鬼驚恐:“為什麼要殺我?我做錯什麼了?我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殺我?”
顧彬笙困惑:“一定要你做了什麼我才能殺你嗎?”
女鬼:“當,當然?”
“那好,外麵那群人喝了不好的東西,不一會兒他們就會集體出現幻覺,然後自相殘殺起來,而你在酒裡下了藥,所以我要殺了你。”
女鬼反駁道:“他們又不是我的獵物,我動了他們六樓的那個家夥找我算賬怎麼辦。”
“六樓的家夥?”
“……對啊,你們不是被他邀請過來的嗎。”
女鬼這一句話讓四人都是一頭霧水。
連沐笙:“這場派對不是你組織的?”
“當然不是我了,我都不認識六樓的,隻是六樓的那個家夥說要借我家辦派對,作為酬勞他說我可以隨便挑一個人當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