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琴的嘴巴張得老大,眼睛裡滿是不敢相信。
“祁哥,您也受過不公平的待遇?”
祁同偉坦誠地說起了自己的過去,“我的經曆比你還慘點兒。”
“我是個孤兒,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多虧了村裡的鄉親們,我才順利長大。”
“我考上了心儀的名牌大學漢大,還當上了學生會主席,有了真心愛我的初戀。”
“我以為畢業後能分配個好地方,改變自己的命運。”
“誰知道……”
祁同偉不緊不慢地講述著自己的遭遇。
他的語氣很平靜,但能讓人輕易地感受到他的憤怒。
高小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祁哥……真沒想到……”
祁同偉認真地說:“我自己的經曆讓我能體會你的感受!”
“我最痛恨的就是不公!”
“我的職責不允許我對這種事視而不見。”
“告訴我,你想怎麼做?”
“你想讓他們都受到法律的製裁嗎?”
高小琴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說:“祁哥,趙公子的老爸可是趙立春!”
祁同偉冷笑一聲,毫不在意地說:“我不管他老爸是誰,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隻要犯了法,法律可不會手下留情。”
一旁的鐘小艾插話道:“你應該多看看新聞,知道南胡省原來的老大梁老,還有老三董賢達的事吧……”
高小琴認真地點點頭,回應道:“我們當然知道,真是震驚,也不知道是哪個高人,差點把南胡省翻了個底朝天。梁老、董賢達他們可不是好惹的。”
鐘小艾指了指祁同偉,說道:“就是我師兄乾的!”
高小琴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結結巴巴地說:“祁哥……是……是您乾的?您不是去彩虹集團改製了嗎?”
祁同偉沉默了一會兒,回答說:“改組彩虹集團又不妨礙我辦案,順手為之罷了。”
高小琴頓時無言以對。
祁同偉接著問道:“小琴,那你告訴我,你希望得到什麼樣的公道呢?”
高小琴突然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緩緩地說:“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對趙公子和杜伯仲其實沒有太大的恨意。”
祁同偉和鐘小艾對視了一眼,都感到十分好奇。
高小琴很誠懇地解釋道:“不管怎麼說,也是趙公子和杜伯仲帶我出來的。他們給我提供了無法想象的知識,塑造了今天的我。可以說,以我現在的學識,在哪個城市都能混口飯吃。三天前,趙公子還告訴我,我自由了,他不會再強迫我做任何我不願意做的事。今天早上,他又給我送來了五百萬。我對現在的生活挺滿意的。”
鐘小艾吃驚地看著高小琴,不解地問:“小琴姐,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祁同偉反倒覺得這很正常,說:“你這是長期被他們欺負,習慣了,甚至被洗腦了。這種事情很常見。”
鐘小艾還是不明白,疑惑地問:“常見?”
祁同偉舉例說:“倭奴奴役南棒幾十年,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按理說,這兩個國家應該是世仇吧?”
鐘小艾點點頭,認同地說:“沒錯!”
祁同偉嘲諷道:“但你可能不知道,在南棒民間,有一半的人對倭奴抱有好感呢!”
鐘小艾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祁同偉又說:“或者咱們再舉個例子,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這個你總該知道吧?小琴長期在趙瑞龍和杜伯仲這些人中間周旋,思想難免被他們侵蝕,認為這個世界就是他們認知的那樣。”
“說真的,情況真的是那樣嗎?”
“不是的!”
鐘小艾特彆上心,追問:“那咱該怎麼辦?”
祁同偉笑了笑說:“這不難辦,多讓她跟咱們待一塊兒就成了。”
鐘小艾拍手叫好:“我挺喜歡小琴姐的。”
高小琴緊緊摟著鐘小艾:“我也喜歡你,小艾姐。”
祁同偉指了指桌上那一大堆錢:“咱們還是先把這些錢存銀行去。”
“還有,我想去山水莊園瞅瞅。”
高小琴一門心思想跟著祁同偉和鐘小艾做事,祁同偉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三人坐車把錢存了銀行,然後直接去了山水莊園。
高小琴好奇地問:“祁哥,你是想去放鬆放鬆嗎?我陪你和嫂子打幾杆高爾夫怎麼樣?”
祁同偉擺擺手:“不打!”
“高爾夫以後有的是機會玩,我現在想看看你們的特彆項目。”
高小琴驚訝地看著祁同偉。
鐘小艾輕輕點了點頭:“我的想法跟師兄一樣。”
高小琴一下明白了:“你們是想去查證吧?”
祁同偉搖搖頭:“不是!”
“我們沒接到這樣的命令。”
“不管是警察還是紀檢,都是紀律嚴明的隊伍。”
“越線很麻煩的。”
高小琴更糊塗了:“那您這是為什麼呢?”
祁同偉解釋道:“我見了趙瑞龍,通過他認識了劉新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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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你說的趙瑞龍的合夥人杜伯仲,趙瑞龍一次都沒提過。”
“這,有點不對勁。”
祁同偉問高小琴:“你印象中的杜伯仲是個什麼樣的人?”
高小琴皺了皺眉:“杜伯仲見人就笑,不笑就不說話。”
祁同偉若有所思:“親和力很強?”
高小琴想了想:“是的,他的親和力很強。”
“可是,我寧願對著趙瑞龍也不想對著杜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