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琴驚呼:“什麼?杜伯仲乾的?!”
祁同偉猛地跳了起來!
“我找到了!”
高小琴簡直不敢相信,“您真找到了?”
祁同偉微笑著說:“對,就是個小手段。”
“給我找個梯子來!”
高小琴二話不說,飛快地跑了出去!
鐘小艾一臉嚴肅:“師兄,杜伯仲這事,是他個人行為,還是整個山水莊園都在乾?”
祁同偉肯定地回答:“是杜伯仲私下搞的。”
“原因……你應該能猜到。”
聰明的鐘小艾立刻就想通了。
趙瑞龍才不會乾這種齷齪事。
趙立春現在是漢東省的二把手,沒必要乾這種事。
不光會給人留下把柄,還顯得自己沒檔次!
再說了,這還有個底線問題。
彆看趙瑞龍威風凜凜,似乎誰都不放在眼裡,他的一切權力都來源於趙立春。
沒了趙立春,他什麼也不是。
維護好趙立春,就是維護好他自己。
這道理很簡單。
規矩一旦打破,底線一旦突破,接下來就比誰更沒有下限了。
趙瑞龍肯定會被人撕得粉碎。
高小琴已經把梯子拿來了,祁同偉踩著梯子,在正對著床的油畫後、床四周的吊燈裡、浴池對麵的吊燈上,都拆下了攝像頭。
高小琴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嘴。
“祁哥,這是什麼玩意兒?”
祁同偉帶著點戲謔的口吻說:“這是監控攝像頭,還是港島那邊產的。”
“瞧這架勢,這條毐蛇沒少乾這種勾當。”
祁同偉把攝像頭往高小琴手裡一丟,“我的意思是……”
“你趕緊給趙瑞龍打個電話,把這事跟他說一聲。”
“你就講,我們想看看最高檔的會所長什麼樣,結果無意間給撞見了。”
“這兒還有九間房呢,”
“我敢打賭,每間房都藏著這種攝像頭。”
高小琴滿臉疑惑:“要把這玩意兒給趙公子?”
祁同偉笑了起來:“你知道那條毐蛇藏哪裡了嗎?”
“趙瑞龍心裡應該有數。”
他臉色一沉,“你跟趙瑞龍說,我對這些攝像頭拍的東西很感興趣,他要是不讓我看個清楚,我就跟趙老說去!”
趙公子使勁揉著太陽穴,臉色陰沉得嚇人:“杜伯仲這個混蛋,這是要找死!”
“他壓根不知道自己這一步走得有多凶險!”
“這事要是一曝光……不,隻要稍微透出點風聲……他就得被人整得屍骨無存!”
趙公子咬牙切齒地說,“大家都是在道上混的,講究個場麵。”
“他偏要乾些不講究的事。”
“底線一旦被踏破……”
“等著我們的就隻有死路一條!”
“杜伯仲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趙瑞龍簡直要被氣炸了!
自己剛賺了一個億,這是他做夢都沒想到的大錢。
自己正美得不行呢,結果高小琴一個電話過來,直接把他從天堂摔到了地獄!
杜伯仲在山水莊園的那些房間裡搞什麼鬼,趙瑞龍心裡跟明鏡似的。
那都是給趙公子看好的官員準備學外語的地方!
可笑的是,這事竟然是祁哥和嫂子給撞見的!
趙瑞龍想擺平這事都沒門兒!
趙公子紅著眼問高小琴:“祁哥和嫂子怎麼發現的?”
高小琴從沒見過溫文爾雅的趙瑞龍這副模樣。
趙公子背景深厚,向來都是一副不緊不慢、溫文爾雅的樣子。
什麼時候見過他這麼著急?
高小琴不敢怠慢,趕緊按照祁同偉教她的話回答:“您不是讓我跟他們處好關係嘛?”
“今天我帶著他們來莊園玩。”
“祁哥對我們山水莊園的客房挺感興趣。”
“我當然不能拒絕。”
“誰想到隨便轉了轉,祁哥臉色就不好看了,說有監控……”
高小琴瞪大了眼睛,“我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呢。”
“誰想到,他還真在大床對麵的油畫上、床頭的吊燈上、浴室旁邊的燈上找出了好幾個攝像頭。”
“他們離開後,我在屋裡四處查找……”
“發現每個天乾號的房間裡竟然都藏著攝像頭——可能清理得不夠徹底,還有遺漏!”
“祁哥說,這些攝像頭是監控用的,來自港島!”
咚!
趙瑞龍猛地一用力,茶杯瞬間四分五裂!
他雙眼充血,鼻孔微張,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該死的杜伯仲!”
趙瑞龍追問:“祁哥還說了什麼?”
高小琴的臉色變得相當複雜,“祁哥說……”
趙瑞龍急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磨磨蹭蹭的。”
“祁哥到底說了什麼?”
高小琴心一橫,決定把祁同偉的原話和盤托出。
“祁哥說,他對杜伯仲拍的東西很感興趣。”
“他想瞅瞅!”
趙瑞龍一聽,火冒三丈,還沒等他有所行動,高小琴已經接著說了下去,“你要是不答應,他就去告訴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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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瑞龍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狠狠地攥著拳頭。因為用力過猛,手指關節都發白了。
高小琴嚇得連連後退,小心翼翼地問:“公子,咱們該怎麼辦?”
趙瑞龍大吼一聲:“儘快找到杜伯仲!”
“我要把他千刀萬剮!”趙瑞龍咬牙切齒地罵道,“他真該死!”
杜伯仲是趙瑞龍的合作夥伴,也是他的資金後盾。
誰創業都離不開第一桶金。
杜伯仲就是給趙瑞龍提供第一桶金的人。
可以說,是杜伯仲把趙瑞龍引上了商業這條路。也是他,讓趙瑞龍發現了賺錢的奧秘。
趙瑞龍做夢也沒想到,杜伯仲竟然還有這麼陰暗的一麵!
他手裡竟然握著那麼多公務員的醜態視頻!
“該死!”
“杜伯仲真該死!”
“他完了,誰也救不了他!”
高小琴越發驚訝了:“公子,”
“您真的要按祁哥說的,把杜伯仲揪出來?”
“您真要把那些視頻給祁哥?”
趙瑞龍更加煩躁:“祁哥要那些視頻乾什麼?”
“他不會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