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良一邊吃一邊不停地抱怨,“趙頭,您這也太不夠意思了。”
“祁處好歹是從帝都來的,人家客氣,您也不能太隨便了吧。”
“您好歹也自己炒個菜,”
“這樣,等祁處回京了,部裡的領導問起來,祁處也好有個好話說。”
嚴良狠狠地扒拉了幾口飯,咽下去後才說道,“您這樣做,讓祁處回去怎麼評價咱們哈成的同事?”
祁同偉大笑起來,“行了嚴良,我真的不在乎這些待遇。”
“相處久了你就會知道,我這人性子直,要是真不滿意,我就直接說了。”
“你這樣拐彎抹角地給趙局說好話……有點過了!”
嚴良皮糙肉厚,不往心裡去,繼續吐槽道:“也就您能這麼乾,換我兩點才忙完,就給我安排單位食堂……”
“我真心不想!”
趙鐵民瞅了嚴良一眼,“你給我好好吃飯,彆瞎折騰!”
嚴良應了一聲,吃得那叫一個香!
祁同偉對趙鐵民說,“趙局,上頭對雪人案特彆上心。”
“你也知道,現在正值節日,突然冒出這種事,影響太壞了。”
“我剛才去現場看了看……有點收獲了。”
“但還不夠,我需要雪人係列案的檔案。”
嚴良一聽,飯都不吃了,趙鐵民還沒開口呢,他先嚷嚷上了:“祁處,您有收獲了?”
“快說說,怎麼回事?”
這時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三人都吃得挺飽。
祁同偉提議:“要不這樣,咱們回現場聊,怎麼樣?”
嚴良猛點頭:“我也發現點什麼,正好,咱倆對對看。”
趙鐵民一愣:“什麼,你們都發現線索了?”
祁同偉輕輕點頭:“把現場搬到局裡是嚴良的主意,他盯了一宿,有點發現挺正常。”
嚴良苦笑:“我盯了一宿才找到點線索,結果你隻看了一會兒就發現了……”
祁同偉認真地說:“咱倆思路不一樣,找到的線索可能也不同。”
“互相對對,說不定能有新發現。”
嚴良特彆激動:“要是咱倆發現的一樣呢?”
祁同偉微笑著說:“那就說明咱倆想到一塊去了。”
三人不再猶豫,立馬回了現場。
祁同偉一到現場就直截了當地說:“這現場看著真邪乎。”
“隻有一排腳印。”
“要是死者被人……我先說清楚,我可不信什麼神鬼。”
“我更不信雪人會殺人。”
“所以,我一到現場就有個疑問。”
嚴良很興奮,看祁同偉的眼神都多了幾分認同,“祁處說得對,第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麼現場隻有一排腳印?”
祁同偉拍手:“對!”
“當時大雪紛飛,把什麼都蓋住了。”
“可偏偏留下了一排腳印。”
“那另一排腳印哪去了?”
“難道他會飛簷走壁,踏雪無痕?”
“還是說……”
嚴良興奮地拍手:“還是說,現場真的隻有一排腳印!”
祁同偉笑道:“我們看到的腳印,不一定是死者的,”
嚴良一臉嚴肅:“也有可能是凶手的!”
趙鐵民驚訝地看著他倆,“你們找到線索了?”
趙局高興壞了,“這個該死的雪人凶手要露餡了?”
祁同偉看向嚴良,“如果我沒猜錯,我到來之前,嚴良同誌其實已經看出端倪了吧?”
“要不,他也不會費心讓人把現場的一切都帶回局裡。”
“現在,咱們來聽聽嚴良同誌的見解!”
趙鐵民高興得不得了,他用力地拍了拍嚴良的肩膀,“我就知道,派你來辦這個案子,肯定沒問題!”
“趕緊說說!”
“祁處在問你呢!”
嚴良一臉無奈:“趙隊,我跟林隊說過了!”
“現場隻有一排腳印,而且那腳印不是死者的,是凶手的!”
趙鐵民愣了一下,“那死者的腳印呢?”
嚴良解釋道:“死者為什麼要留腳印呢?”
“死者沒必要留腳印吧?”
趙鐵民一呆,他突然想到一個可能,驚訝地說,“難道死者是被凶手背到雪人旁邊的?”
祁同偉補充道,“也許,他被背過去的時候還沒死呢!”
趙鐵民盯著那一排腳印,“這是一條通向死亡的路!”
祁同偉輕輕點頭,“那個雪人應該是從後麵偷襲了死者,他用繩子勒住死者的脖子,順勢背起死者。”
“他行走時,死者背對著他,在背後不停地掙紮。”
“殊不知,死者掙紮得越厲害,離死亡就越近。”
“就像上吊一樣。”
“凶手的手段真是太殘忍了。”
嚴良用力地拍手:“祁處,你說得太對了!”
祁同偉來到現場,指著一排腳印,“當時下著大雪,本來一切都會被雪掩埋!”
“可為什麼會留下這個腳印呢?”
嚴良和趙鐵民異口同聲地說:“兩個人的體重加一起,腳印肯定深!”
“大雪落下也蓋不住,隻留下一個看似普通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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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看似普通的腳印其實就是破綻。”
嚴良鼓掌道:“祁處,您真是眼光獨到,要是當時這案子由您來辦,我看這雪人早就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