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偉繼續講:“雪人凶手給死者注射藥物,確保死者不會反抗,然後用繩子勒著死者的脖子,倒背著走到雪人旁邊。”
“求生是人的本能。”
“哪怕是半昏迷的人也會本能地掙紮。”
“隻不過,他們越掙紮,死得越快。”
祁同偉分析道,“看看這四起案子,凶手作案時非常冷靜。”
“不僅冷靜,還很有條理。”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那個場景。”
“大雪漫天的時候,凶手悄悄地跟在死者後麵,趁其不備,一針就讓死者失去了反抗能力。”
“然後從容地背著死者,將其殺害,留下一張紙條就消失了!”
“凶手的心理素質真是頂級的。”
“他知道大雪既能遮擋可能出現的目擊者的視線,又能掩蓋自己可能留下的痕跡。”
“凶手倒背著死者,既能控製死者,又能有效地避免在死者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就好比說,像頭發絲這樣的小玩意兒。”
“那家夥,冷靜得嚇人,做事井井有條,還懂醫學,反偵察能力超強,手段還特彆奏效……”
“而且,他特相信警察,心裡頭還有一股子樸素的正義感。”
“你們猜猜,這像什麼職業的人?”
趙鐵民、嚴良、林奇三人的臉色唰地一下就變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裡頭那個驚訝,簡直沒法說。
祁同偉這時候給出了答案:“我琢磨來琢磨去,覺得隻有一種可能——要麼是法醫,要麼是跟警察打交道多的醫生!”
“要是醫生的話,他家裡人或者身邊親近的人裡頭,肯定有當警察的。”
“要是法醫——那這些素質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行了,咱們現在再回頭瞅瞅這個雪人案。”
祁同偉狠狠地敲了敲桌子,“雪人這家夥,名字不知道,男的。”
“個子嘛,大概一米七八到一米八二之間,體重一百四到一百六。”
“年齡嘛,三十到四十歲之間。”
“職業嘛,要麼是法醫,要麼是和警察工作有關的醫生。”
“特彆注意,這家夥現在身子骨弱,很可能有什麼病。”
趙鐵民、嚴良、林奇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懵。
林奇皺著眉說:“這人,我怎麼覺得在哪裡見過呢……”
嚴良突然冒出一句:“我還真知道這麼個人!”
他使勁搖著頭,“但是,打死我也不相信是他乾的!”
祁同偉抱著胳膊在那裡琢磨:“這個人是你特彆敬重的人?”
趙鐵民和林奇吃驚地看著嚴良,一塊兒問:“祁處給的那心理畫像,你認識?”
嚴良悶聲悶氣地說:“如果祁處的心理畫像沒錯的話,我想我應該認識他。”
趙鐵民和林奇一聽,高興壞了:“誰?”
嚴良使勁抓了抓頭發,“祁處,你給的那心理畫像,準確率怎麼樣?”
趙鐵民心裡頭那個氣,真想給嚴良一巴掌。
這是說的什麼話呢?
這不是明擺著質疑祁處嗎?
祁同偉實話實說:“這是行為側寫。”
“就是對犯罪分子作案時候的心理活動進行分析。”
“這麼說吧。”
“誤差肯定是有的,畢竟人心隔肚皮嘛,誰能完全了解誰呢?”
“心理學上有句話,”
“掌握了彆人的思想,就等於掌握了彆人的命運。”
“可人又是那麼奇怪和矛盾,有時候連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趙鐵民趕緊打圓場:“祁處,您就彆謙虛了,我們倆反駁都反駁不了。”
林奇也點頭讚同。
嚴良的臉色更難看了!
趙鐵民算是說到點子上了。
嚴良就是認同祁同偉的判斷,找不出反駁的地方,所以才糾結。
祁同偉勸道:“雪人連環案到現在,除了腳印留下的凶手模糊外貌之外。”
“這個心理側寫就是咱們唯一的線索。”
“辦案嘛,總得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你熟悉的那位哥們兒,不小心被我畫的那個心理畫像給框進去了。”
“你得趕緊行動起來,用你最快的速度來證明他是清白的。”
林奇十分讚同地說:“祁處說得在理,你要是真心想幫朋友,那就得證明他的清白。”
美女隊長皺著眉說:“祁處畫的那個心理畫像,我看著好麵熟。”
“心裡模糊記得有這麼個人,但就是想不起來具體是誰。”
“咱們公安局的法醫,我都熟。”
“但沒一個能對上的……”
嚴良麵無表情地說:“八年前,你剛入隊那會兒,跟他打交道沒多久,自然不認識他。”
林奇愣住了:“八年前?”
嚴良悶聲悶氣地說:“對,八年前,這人已經離開警隊八年了!”
趙鐵民突然靈光一閃,驚訝地說:“駱聞?!”
“就是那個轉行經商的天才法醫駱聞?!”
祁同偉立刻來了興趣:“天才法醫轉行經商?”
“快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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