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民又驚又怒:“這是怎麼回事?”
嚴良和林奇的臉都黑了。
當地派出所的民警說:“趙局,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原本在所裡頭值班呢。”
“幾點幾分的時候接的電話。”
“等我們趕到這兒,發現好多人呢。”
“都是出來遛彎兒的、冬泳的什麼的。”
“沒人組織。”
“不過,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事。”
趙鐵民狠狠地跺了跺腳,不過他沒跟片警發火。
趙局有自己的度量。
不是人家片警的責任,發火有什麼用?
林奇剛想往前走,祁同偉攔住了他,“先拉上警戒線吧,好歹也得再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林奇瞪大了眼睛,“祁處,這案發現場都成這樣了,”
“還怎麼檢查?”
林隊嘴上這麼說,卻是第一個動手拉警戒線的人。
祁同偉指揮道:“往外擴,最好擴到二十米。”
林奇照著祁同偉的話拉起了警戒線。
祁同偉又問:“有墨鏡沒?”
“有的話拿一副過來。”
林奇瞪大了眼睛:“墨鏡?!”
祁同偉說明了一下:“我得好好瞅瞅現場,雖然下了大雪,地被踩得亂七八糟,但雪還是雪嘛。”
“今兒個太陽還算暖和。”
“我可不想眼睛被雪刺瞎了。”
林奇連忙回應:“我這就去準備東西!”
嚴良隨手從兜裡掏出一副墨鏡,“先用我的吧。”
祁同偉說了聲謝謝,戴上墨鏡,看著挺慢實際上檢查得挺快。
趙鐵民站在江邊,遠遠地望著遠方,像是在發呆。
嚴良的目光一直跟著祁同偉,他拿出靈芝,遞給趙鐵民,勸慰道,“趙隊,彆太擔心,有祁處在呢。”
趙鐵民狠狠地吸了口靈芝,煙霧繚繞,“咱哈市的治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嚴良無言以對,“你想多了,哈市的治安挺好的,這隻是個小概率事件。”
“我有種預感,有祁處在,這案子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就像雪人案那樣。”
趙鐵民歎了口氣:“現場被搞得這麼亂,能查出什麼來?”
“嚴良,你覺得雪人案已經破了?”嚴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心裡頭,我不想承認駱聞就是雪人。”
“但理智告訴我,祁處的判斷是對的。”
“再說,那麼多線索湊在一起,也太巧了。”
“我記得,你帶我那會兒跟我說過一句話。”
“警察最不相信的就是巧合。”
“一次巧合,你得留意一下。”
“兩次巧合,那就得多加小心。”
“三次巧合——那就是有人故意為之!”
“雪人案裡,駱聞身上的巧合太多了。”
“他還完全符合祁處給出的嫌疑人畫像……”
“祁處總不可能大過年的從帝都跑過來故意刁難他吧?”
趙鐵民微微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我本來以為雪人案已經解決了。”
“可以鬆口氣了。”
“誰能想到……”
嚴良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趙隊,我說了,你不用擔心,我相信祁處。”
趙鐵民好奇地問:“你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眼高於頂,能入你眼的人沒幾個。”
“怎麼?”
“你就這麼被祁處征服了?”
嚴良認真地說:“你也說了,我這人就是眼高於頂。”
“他官大官小,我才不在乎呢。”
“我在乎的是他的真本事!”
嚴良好奇地問:“趙隊,祁處到底是什麼來頭?”
趙鐵民隨口答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嗎,祁處跟我一樣,都是三級警監。”
嚴良有點不耐煩地說:“趙局,你知道我要問的不是這個。”
“祁處看著挺年輕的?”
趙鐵民點點頭:“二十五歲,當然年輕了!”
嚴良一聽,眼睛猛地一瞪,手裡的靈芝差點掉地上。
他趕緊把靈芝給掐滅了。
“二十五歲?警監?!!”
趙鐵民樂嗬嗬地說:“不敢相信是吧?”
嚴良苦笑,嘴裡嘀咕了幾句,說:“人都在這兒擺著呢,我還能不信怎麼的?”
他瞪大眼睛,瞅著正低頭查看現場的祁同偉,驚歎道:“這得立了多少大功?!”
在警隊,規矩嚴得很,想升銜,要麼年年工作不出差錯熬時間,要麼就拿一等功說話。
祁同偉二十五歲就當上了警監,那肯定是立了一大堆一等功!
趙鐵民點頭:“可不是嘛!”
“你瞅瞅,部裡對雪人案多上心,那麼多高手不派,偏偏派祁處來。”
“可想而知人家有多能耐!”
嚴良心悅誠服:“領導們真是慧眼識人!”
趙鐵民被嚴良逗笑了:“難得見你小子這麼真心誇一個人。”
“不錯,這八年沒白混。”
嚴良隻是笑笑。
想當年,因為李豐田前妻那案子,他從警隊調到派出所當片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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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他可不後悔!
他就覺得那男的該死,不該有人給他陪葬。
可惜!
倆人正聊著,林奇急匆匆地跑來,給每人發了副墨鏡。
嚴良剛要戴墨鏡,突然一愣:“林頭兒,您這臉拉得跟長白山似的。”
趙鐵民趕忙看過去,這哪是拉臉,簡直是鍋底黑!
“林奇,怎麼回事?”
林奇的臉黑得跟煤炭似的:“祁處之前讓我們查雪人目擊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