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光頭身側,動作快得超越了視覺的捕捉,沒有風聲,沒有預兆。
是王麵。
他的身體如同沒有重量的影子般從座位上滑出,下一個瞬間已經卡在了光頭和周平之間。
“手,拿開。”
王麵的聲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淡,但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冰的鋼針,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威壓,瞬間凍結了光頭所有的動作和叫囂。
光頭隻覺得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衝天靈蓋,手僵在半空,他驚愕地扭頭,對上王麵那雙毫無溫度的銀灰色眼眸。
那雙眼睛讓他瞬間如墜冰窟,甚至連呼吸都停滯了。
王麵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他左手閃電般探出,精準地扣住了紅毛伸出的那隻手腕脈門。
“呃啊——”
光頭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他感覺自己的手腕骨頭像是被鐵鉗生生捏碎,劇痛讓他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整個人像被抽了骨頭一樣往下癱軟。
王麵右手同時抬起,食指和中指並攏如劍,快如閃電般在光頭肩窩和肘關節外側輕輕一點。
哢!哢!
兩聲輕微的骨節錯位聲響起。
光頭的慘叫戛然而止,變成了嗬嗬的倒氣聲,整條右臂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軟軟地耷拉下來,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氣。
劇痛和恐懼讓他涕淚橫流,看向王麵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電光石火之間。
光頭的兩個跟班甚至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隻看到老大突然慘叫,然後胳膊就廢了。
“操!敢動我大哥!”
黃毛男最先反應過來,怒吼一聲,掄起鋼管就朝著王麵的後腦狠狠砸下,帶起一陣惡風。
然而,鋼管揮到一半,就詭異地停在了半空,仿佛砸進了一堵無形而粘稠的牆壁。
無論那混混如何咬牙切齒、青筋暴起,鋼管都無法再前進半分,甚至無法抽回。
天平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王麵側後方不遠處,右手五指微張,對著那混混的方向虛空一按。
無形的重力場如同泥沼,將那混混連同他手中的鋼管死死禁錮在原地,連移動一根手指都無比艱難。
另一個玩刀的混混剛把折疊刀甩開,寒光一閃,刀尖直刺王麵腰側。
噗!
一聲輕響。
刀尖在距離王麵腰側還有半尺的地方,詭異地消失了。
不是被格擋,而是如同刺入了一個無形的旋渦,刀身連同那混混握刀的手腕,瞬間被一股無法抗拒的螺旋力量絞得脫臼變形。
旋渦站在不遠處,手裡已經多了一把折疊刀和一根鏽跡斑斑的鋼管——正是那兩個混混剛才的“凶器”。
他像丟垃圾一樣隨手將這兩樣東西扔在腳下,發出哐當的聲響,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整個過程,從王麵出手到三個混混徹底失去反抗能力,不過短短兩三秒。
店內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那幾桌客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如同動作電影般的場景,連大氣都不敢喘。
周平被王麵護在身後,身體依舊緊繃著。
他看不到發生了什麼,但那些刺耳的慘叫、骨頭錯位的聲音、金屬落地的聲響,以及空氣中驟然彌漫開的冰冷殺意和壓迫感,都清晰地傳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