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分三國。
這是一個門閥世家極速發展的時代。
雖然還沒有達到幾十上百年後的下品無世家,上品無寒門那種程度,但從東漢初期漢光武帝大封豪強之後,就逐漸形成了大大小小的世家。
夏侯家族雖然比不上四世三公的袁家,也比不上其他世代做官的那幾個家族,祖上2000石以上的官員都很少,但怎麼說也是一方土皇帝。
雖然自己家族的士兵全部被放倒了,但是夏侯傑輸人不輸陣,努力維持最後的體麵,甚至還試圖恐嚇走對方。
“我夏侯家雖然不是什麼大世家,但至少多年跟其他家族聯姻,關係還是有的,今天若是老夫出事,你們也跑不了,交易什麼的,不需要!”
夏侯傑的語氣裡帶有一絲的高傲,在他看來,這群不明武裝隻敢對他的士兵下手,但是卻不肯對他的家眷上手,這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說明對方還是有顧慮的。
這樣想著他反而鎮定了下來,心裡有了底氣。
“好,好,好,夏侯先生說的很有道理。”
青年邊鼓掌邊附和。
“既然如此,那爾等還不退去!”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夏侯傑的後麵傳出,原來是夏侯輕衣。
她一向古靈精怪,被寵得膽子大的沒邊,剛開始還是有點害怕的,但現在看對麵的青年也不像是什麼凶神惡煞之人,膽子也就恢複了。
“喲,這位想必是夏侯家的大小姐吧?果然傾國傾城,天姿國色啊。”
青年眼神一亮,這個真人版的可比泡菜國女神nice多了,他的弟弟先致敬了,
“沒錯,我就是……”
夏侯輕衣的話沒說完就被夏侯傑抬手打斷。
“我想我們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了,還請這位,嗯,壯士,帶著你的人離開。”
“我姓馬,單名一個腳字,給麵子的叫我一聲馬老大,我受得起。”
“這位馬老大,這裡的一些財貨可以拿走,老夫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
夏侯傑的語氣高高在上,帶有一絲施舍的意味。
“這麼說你人還怪好的嘞。”
馬腳嘴角抽搐,語氣有點陰陽怪氣。
“不要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然會有大禍的。”
“我幾百號兄弟提前一個時辰埋伏,終於等來一隻大肥羊怎麼能錯過呢?總得有個台階吧。”
“哦?那馬老大的意思是?”
“夏侯家作為一個世家,想必有武藝傳承,隻要夏侯先生能打敗我我就帶我的弟兄們走,不過你要是輸了嘛……”
“那老夫這條命你就拿去。”
“果然?”
“果然!”
看來夏侯傑對自己的武藝還是有信心的,雖然他沒有經常鍛煉,夏侯家的家傳武藝也不是頂尖的,但是他覺得打一個土匪還是綽綽有餘的,剛才他可沒看到這個青年出手,想必武藝也高不到哪去。
於是雙方就空出了一個空地,一邊是拿著家傳寶劍的夏侯傑,另一邊則是拿著一件奇特兵器的馬腳。
夏侯傑攥著茶盞的手不自覺收緊。
馬腳緩步走來時,一截裹著黑綢的鐧身先撞入眼簾,棱角在暮色裡泛著冷光,像剛從寒潭底撈出的千年玄鐵。
黑綢滑落的瞬間,四棱鐧身徹底展露,表麵坑窪交錯的紋路暗啞卻透著淩厲,仿佛無數場廝殺的殘影凝結在金屬裡。
鐧柄纏著的暗紅鮫綃已磨得起毛,末端吞口的鎏金斑駁剝落,卻在馬腳握起的刹那,隨著細微的金屬震顫,發出風鈴般清越的嗡鳴。
明明沒有開刃的鋒芒,可當鐧身掠過他的視線,後頸的寒毛卻陡然豎起,仿佛有看不見的威壓壓得人喘不過氣。
喉嚨發緊,夏侯傑盯著那鐧身凹陷處殘留的鏽色——不知是歲月侵蝕,還是曾經沾染過的血痕,竟鬼使神差地往後退了半步。
“我這把兵器叫做亢龍鐧,夏侯先生可要小心了。”
“鏘~”
夏侯傑抽出寶劍,劍尖指向馬腳。
正所為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夏侯傑直接發起進攻,想打他個措手不及。
一個蓄力下劈。
馬腳往前一步,亢龍鐧奮力往上格擋。
“當~”
夏侯傑虎口發麻,被震得猛的後退幾步,劍身不斷顫抖,發出翁鳴之聲。
他感覺是被一匹駿馬迎麵撞上了。
馬腳躍步上前,順勢一個下劈。
夏侯傑勉力舉起寶劍格擋。
“當~”
這次夏侯傑手中寶劍直接被擊飛出去。
下一刻亢龍鐧架在他的肩膀上,直接這樣他壓的跌坐在地上。
“你輸了。”
“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