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郎誅不情不願地撇撇嘴,接過時羽手中的蛛絲,將眼鏡女人從地上提了起來。
秦越從樹上輕巧躍下,看到被捂住嘴的女人後立刻什麼都明白了,“她是鬼城軍校的導師,也是這次考試的副考官。”
郎誅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道:“是啊,後院起火了秦教官。”
秦越挑挑眉,一般來說這隻小蜘蛛都是可以溝通的,偶爾有兩天腦子不正常大多和時羽有關。
這麼想著他看向時羽,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沒有發現他有受傷的痕跡。
隻是還沒等他鬆口氣,卻對上了那雙熟悉又陌生的眼睛。
隻看著一眼秦越就愣住了,他的表情逐漸變得和剛才的郎誅十分相似。
隻是這份狂喜中多了一份意料之中,也多了一份久彆重逢的委屈。
秦越一言不發地看著時羽,郎誅嘖了一聲,帶著眼鏡女人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這裡。
時羽等小蜘蛛離開,才抬頭仔細打量著秦越。
還是他印象中的模樣,那雙總是看不出情緒的眼眸正在他的臉上反複輾轉。
時羽有種正在被他用眼神親吻的感覺。
秦越動了,上前幾步扶住他的肩膀將他按坐在樹樁上。
“秦越。”時羽正想開口,忽然感覺自己的褲腿被他卷了起來。
“怎麼弄的?”
時羽遲鈍地發現自己的小腿上有一道傷口正在滲血,他仔細回憶了一下,“可能是剛才那個朱家人衝過來的時候被濺起的飛石劃傷了。”
“好,回去替你報仇。”
秦越的表情越是平靜,時羽越是心中慌亂。
“秦越。”
秦越忽然抬頭,緊緊盯著時羽的雙眼,聲音中的顫抖卻暴露了他此時並不如表麵平靜。
“你知道什麼人最痛苦嗎?”
時羽愣住,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
秦越蹲在他的身前,抬眸看他,一字一句說道:“留下的人最痛苦。”
時羽見不得他這樣委屈:“你彆……。”
“你留下我們自己走了,以為我們這些活著的人能心安理得享受著你用生命帶來的和平嗎?”秦越啞然一笑,“你錯了,這麼多年了,無論是我還是小蜘蛛,又或者是門衛,我們都不好過。”
時羽傾身抱住他的脖頸,把臉埋在他的肩窩,“阿越,對不起。”
秦越攬住了他的身體,沉聲說:“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他像固執地又重複了一遍:“你對得起任何人。”
廢舊的黑塔傳來撞牆的聲音,時羽輕輕抬起頭,眼中帶著冷意,“我要去黑塔。”
秦越沒有問他為什麼,“自己能走嗎?”
時羽一下子想起在鬆果街時那個曖昧的公主抱,臉色隱隱泛紅,“能的。”
“不要急,剩下的事交給我,”秦越怕他急於求成,說道,“藥師這麼多年對活鬼的研究已經有了眉目,我們不會再淪落到從前的那種局麵。”
多年來他在鬼城建軍校、組黑塔衛,就是為了有朝一日不再那麼被動。
時羽站了起來,向黑塔的方向走去。
這裡曾經是他們所有人的家。
喜歡除我之外,我們全家都是boss請大家收藏:()除我之外,我們全家都是boss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