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歐青青的名字,陳言的表情有一瞬間猙獰,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我不是說了,她被亂石砸死了。”
時羽看著他表情的變化,說道:“歐青青變成了第二個你對嗎?換句話說,她接替了你,成為港口小學第二個被針對霸淩的學生。”
“歐青青,”陳言像是想起了那張課桌和上麵讓自己難堪的字眼,舔了舔嘴唇發出一聲嗤笑,“蠢貨。”
時羽卻從那聲嗤笑中聽出了更為複雜的感情,便說:“她是海鷗族的,是你母親的家人嗎?”
陳言不置可否:“她和我有同一個母親,整天跟在我身邊哥哥哥哥叫個不停,煩死了。”
時羽點頭:“所以那些人便將目標換成了她。”
見這次陳言的表情沒動,時羽的呼吸微滯,心中有了一種非常可怕的猜測。
“難道……她會遇到這種事也是因為你那種能力帶來的後果?”
陳言忽然笑了,慢條斯理道:“對啊,我煩死她了,就嚇唬她說‘如果你再靠近我,小心那些人也會欺負你’。”
結果就是歐青青的屍體出現在鵝卵石堆裡,頭上還有一道不屬於石子所造成的致命撞擊傷。
時羽頓時覺得荒唐,不管陳言這句話是出自真心的詛咒,還是單純想嚇退她,但這一句像是戲言的話卻害得歐青青丟了性命。
言靈的力量竟然如此恐怖,阿誅口中的小言靈都如此厲害,那真正的言靈該強大到什麼樣的地步?
陳言垂眸,眼中似乎又出現了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她再也不會像一個跟屁蟲一樣追著自己喊哥哥,和他母親死的那天一樣,他又變成了孤家寡人。
海鷗族的族人不肯把歐青青和母親的屍體給他,也不相信他指認的殺人凶手。
所有人指著他的鼻子罵他瘟神,而那些真正殺死歐青青的凶手,卻混在人群裡得意地看著他笑,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
陳言的身體因為憤怒而輕微顫抖,時羽停下來就是有意引他放鬆戒備,見狀立刻上前將他手中的槍奪了下來。
陳言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自嘲地笑了笑,他收起剛才那副脆弱到極點的表情,說道:“呪言哥哥,小心那槍炸膛啊。”
“這句話我還給你!”時羽眼神一冷,將槍扔還給他。
陳言本能接住了槍,他清楚自己的能力,那種負麵的影響隻會作用在其他的人的身上,雖然事後會反噬給自己,但影響和反噬有一個先後的順序。
簡單來說就是這把槍會先在時羽的手中炸膛,隨後再以一種其他的方式反噬給他。
既然現在槍沒有在時羽的手裡炸開,陳言就一點也不擔心它會在自己的手裡炸膛。
但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再次舉槍扣下扳機時,爆炸聲卻在他的耳邊響起。
陳言握槍的手傳來鑽心的痛意,他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血肉模糊,連手指都斷了幾個。
“為什麼。”陳言舉起自己血肉模糊的時候,像是感覺不到痛感一般喃喃自語。
時羽聽到他說的是:
“同樣是言靈,為什麼我比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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