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幾日,我都沒有見到阿然,心裡無比的焦急。
在光棍節的前一天,我懷著一絲忐忑的期待撥通了阿然的電話。
她接了電話,讓我到她的住處去,她希望我們能見一麵。
我很高興,阿然終於肯當麵見我了。
我原本以為這將是我向她解釋誤會的機會。
但沒想到的是,見麵後,她語氣冰冰,異常平靜地向我提出了分手,這個我完全無法接受的結果。
我脫口而出,是我錯了,但分手我不乾。
她也隻是淡淡地再次強調“我們分手吧”,之後便再也沒有多說一個字。
這一刻,我感到無比的無奈和困惑,沒有任何預兆,就這樣突然地要結束我們的關係嗎?
我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內心痛苦至極。
但這也怨不得彆人,都是我自作自受,是我的錯誤行為真正傷害了阿然。
我歎了一口氣,望著阿然,我知道即使向她解釋,她也不會聽,所以我機械的極不明智的選擇了沉默,像個傻子一樣。
做的錯再也不敢說出錯,也不敢像平時一樣厚著臉皮去糾纏阿然來求她原諒,卻選擇了無語的沉默。
我覺得這個時候我覺得自己連個膽小鬼都不如,肯定是腦子進水了,出了什麼問題。
關鍵時刻,我這都這樣,她還能信任我什麼,指靠我什麼呢?
自作自受!
此刻我的心裡已經走過了千軍萬馬,但嘴巴還是像打了封條。
我懷著沉重的心情,轉身進到廚房,為她熬了一碗紅糖薑水,囑咐她趁熱喝下,隻是再補充了一句:我不接受分手。
然後帶著沉重的心情先行離開了。
我單純的站在自己的角度想著,我真的需要一個人靜靜地思考,這一切是否真的發生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卻不是接著積極的行動。
我這個男人心裡有些可笑的固執,讓整個局麵變得更加難以收拾。
回到宿舍,我硬是把正在埋頭寫作的關佳拉了出來,要求他陪我去喝酒。
遇到這樣的情感難題,我每次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喝酒,但酒能麻痹腦子,卻不能解決問題。
我突然間覺得自己對自己都有些失望了,逃避,不敢麵對,這是真正的男人該做的事情嗎?
他看到我失魂落魄的神情,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告訴他我失戀了。
和你的阿然吵架了?關佳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我回答說,這回比吵架更嚴重。
關佳沒有再追問,隻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龍哥,還是想辦法解決吧,光喝酒解決不了問題。
此時的我似乎聽不進去任何的建議,隻想把一腦子漿糊似的思緒清一清。
我告訴他這次是阿然主動向我提出分手的。
他知道事情並不簡單,問我其中的原因,我坐在床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他說,龍哥啊龍哥,你怎麼老是和楊芸糾纏不清啊,都給你說了不知多少次了,這下可有些麻煩了,但也不是什麼解決不了的大事。
兄弟,你不會是在安慰我吧?從關佳的話中,我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龍哥,我說真的,她之所以有這種反應,是因為她在乎你,隻要你向她解釋清楚了,事情就會好起來的。
可我沒抓住機會向她解釋清楚啊!
我給關佳說了一下先前的情境,關佳聽了也隻搖頭,估計心裡也在罵我這個兄弟是個榆木腦袋。
他還是安慰我說,這事不用急,我會幫你搞定的。
他遞給我一支煙,為我點燃,然後自己也點上,接著說,龍哥,喝酒傷身,我相信你們的事明天就會有轉機。
聽我的,彆去喝酒,再說,你的那位也不喜歡你喝酒嘛。
聽了關佳的話,我沒有出去喝酒,但在光棍節的前夜,我一夜未眠,反複思考著我和阿然之間的事情。
這次,阿然確實是一點點錯都沒有,換做是誰,都會是這樣的反應。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她就給我打來了電話,約我在食堂見麵。
我的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些,以為事情有了轉機的希望。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急切的趕著去見她。
見到她時,我發現她的眼圈有些紅,我伸出手想要親昵地觸碰她,卻被她一把推開。
她推開我的手,沒有說任何話,也沒有摟住我的肩膀,隻是和我並肩走著。
這樣的陌生的情狀,我很是不習慣。
我轉過頭看了她幾眼,她似乎麵無表情,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問她,阿然,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她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隻說了一句,我們一起去吃個早餐吧。
哦?
分手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