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嘿嘿笑道:“怎樣,我這酒烈不烈?”
錢金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緩了好一會兒,才道:“烈,難怪叫燒刀子,一口下去,嗓子跟著火似的,肚子裡一下就暖和了,這酒不是一般的烈!”
貪財的他一下子就發現了商機,這要是偷偷販賣,還不火爆整個北方?
這趙正以前名聲不顯,哪來這麼多好東西?
趙正越是淡定,他就越是覺得這個人身上有古怪。
“不對,很不對,這肯定不是姚家的酒,姚家如果有這種酒,早就成大安縣的土霸王了。”
“這老小子有大問題,在摸清楚底細之前,可千萬千萬不能得罪啊!”錢金庫心裡這麼想,笑著道:“老弟,你跟我說句實話,這酒......你有沒有售賣的打算啊?”
“朝廷明令禁止釀酒,我哪敢啊!”趙正往嘴裡夾了一筷子肉,臉上卻沒有半點畏懼。
“裝,接著裝!”錢金庫心裡罵了起來,不賣你拿出來作甚,就為了饞老子?
他一萬個不相信。
“北方冷啊,不喝酒哪行,朝廷的確有令,但是天高地遠的,皇帝老子也管不到這邊,說句難聽的,誰家裡不偷摸著釀酒過冬?”錢金庫說道。
“話雖如此,但不安全。”趙正繼續搖頭。
“如果我能保證安全呢?”錢金庫道。
趙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錢老哥,不是我瞧不起你,我這酒,市麵上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到時候搶了彆人的生意,上麵那些老爺查到你頭上咋辦?”
錢金庫也故作神秘一笑,“不讓他們查到不就行了?”
趙正故作好奇道:“你有這種渠道?”
錢金庫淡淡一笑,“不可說!”
趙正手指敲擊在桌麵上,“你不說那咱們這合作就成不了,說實話,酒水的利潤,比藥還高,那些老爺們嗜酒如命,一壇好酒賣個幾兩銀子跟玩似的,當然了,風險也高,我這小家小業的,可經不起風波。”
聞言,錢金庫急了,“老弟,你相信我,我肯定不能害你!”
趙正任憑他如何說,就是不鬆口,錢金庫哪能看著入寶山空手而歸啊?
旋即一咬牙,湊到了趙正的耳邊道:“老弟啊,像咱們北方的賣的最好的酒水就那麼幾種,那都是大家族賣的,咱們可不敢從他們嘴裡搶食。
也搶不過他們,我說的這個渠道,能避過他們!”
“咋避?”
“走私!”
要不是趙正聽力好,都聽不清他說的是啥。
走私?
果然跟他想的一樣。
如果說北方人嗜酒如命,那麼草原人沒酒就過不了日子,而他們的酒幾乎都是從中原走私過去的。
那可是暴利。
趙正裝出一副驚恐的樣子,“那可是要殺頭的,比釀酒還罪過大!”
錢金庫嗤之以鼻,“怕個屁,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再說了,明州地界,有幾個商隊不走私的?”
“可,可是......”
“沒啥可是的,老弟啊,靠這些窮哈哈是發不了財的,你要聽我的,一年就讓你成為富貴鄉首富,有錢了,買田買地買仆,到時候你也是人人敬仰的大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