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的人一股腦離開了,現場氣氛死一般的沉寂。
李徽山麵沉如水,看向謝謙,也沒了繼續巡視的心思,“去縣衙,等犯人抓捕歸案,將劫走罪犯的檔案給我過目!”
“是,大人這邊請。”謝謙心裡苦笑連連,做了個請的手勢後,又給徐縣丞使眼色。
徐縣丞雖然是個吃乾飯的,年紀也大了,卻是人精,一眼就明白了謝謙的意思,當即站出來說道:“都彆杵著了,在場的人全都發動身邊人,協助縣衙將罪犯抓捕歸案!”
在場的鄉老鄉紳們,臉色都變了變。
特彆是胡威,大哥特地交代了他,不要管老四父子,因為這父子兩已經被縣令給盯死了,一旦動手,很可能會出事的。
可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難道四哥還有其他後手?
以他對四哥的了解,知道他們見死不救的話,肯定會報複,瘋狂報複。
他也是膽戰心驚的。
聽到這話後,他已經生出了逃走的想法,旋即高聲道:“是,縣丞大人!”
李徽山停下腳步,再次說道:“這個案子由我接管,即刻起,封城,沒有命令隻能進不能出去,各地鄉紳不是縣衙的人,就不用協助查案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明州無人!”
“其他吏員若是能夠抓捕罪犯歸案,本知州,重重有賞!”
說完,他便上了馬車。
等到大部隊離開後,各個鄉鎮的鄉老都開始組織人手準備抓捕鐘家父子。
甭管能不能抓到人,最起碼態度要拿出來。
敢劫囚的人,肯定是刀口舔血的強人,誰願意冒生命危險去博出位?
姚應熊小聲對趙正道:“咱們做做樣子得了,叫上一些人出城,晚點再回來!”
趙正點點頭,心裡卻想笑。
鐘家父子現在可在他的手上。
他的人現在遍布縣城,天牢內的情況也摸清楚了,趁著謝謙把人帶出城,他直接派人劫囚。
人還在城內。
所以去城外是找不到的。
一直在外晃蕩到下午,他們來才回城,據說大老爺等人被李知州罵的狗血淋頭。
而且,還有一件更加勁爆的事情。
“娘哩,鐘家父子被劫走的事情,居然跟張縣尉有關!”
“李知州拿出了一大疊的證據證明,張縣尉和鐘家父子有關係往來!”
“據說,大關山的山匪,就是張縣尉養的,鐘家父子還有大關山的胡威都是他的人.......”
縣衙外麵,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
聽得姚應熊和石老頭滿臉驚愕。
“啥,張縣尉的官位是他頂替他人來的?”
“在這之前,他本來是山匪?”
“不僅如此,他一邊讓山匪掠劫百姓,一邊還私底下走私鹽鐵去草原,這可是抄家的大罪啊!”
聽到這裡,石老頭咽了口唾沫,“難怪這家夥二三十年不挪窩呢,原來是想利用自己手裡的權限走私境外通敵!”
通敵的罪過,可比走私大一百倍。
不僅要抄家,還要滅族!
一旦捅上去,整個明州官場都要引發大地震。
這絕對不是小事。
就看李徽山想把這件事處理到什麼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