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量劫重塑,簽訂封聖榜_洪荒:第十三祖巫?不!得叫老子巫祖!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79章 量劫重塑,簽訂封聖榜(1 / 2)

蓬萊仙島外,那萬古不變的雲海,今日停止了翻騰。

仙光凝滯,道韻沉寂。

這片聖境的一切生機與祥和,都被三道外來的氣息徹底壓製,一種山雨欲來的窒息感,籠罩了整片天宇。

空間沒有撕裂,沒有波動,甚至沒有一絲漣漪。

吳天的身影就那麼憑空而現,仿佛他從亙古以來便一直站立於此,是這片天地唯一的主宰。

他負手而立,一身玄衣在靜止的仙光中不起波瀾。

唯有那雙眼眸,沒有蘊含任何情感,隻有純粹的鋒銳,緩緩掃過老子、元始、通天三人。

“哼。”

這聲音不高,卻穿透了聖人的護體玄光,洞穿了他們的元神,讓三位天道聖人的道心齊齊一顫。

“你們三個手下敗將,竟敢主動踏足本座的道場?”

吳天的聲音平淡,沒有怒火,沒有波瀾,隻有一種俯瞰螻蟻般的漠然。

“是活膩了,特地來送死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

殺意,不再是無形的氣機,而是化作了實質。

蓬萊仙島萬萬載積蓄的溫暖靈氣,在這一刻被儘數抽離、凍結。

一種源於寂滅與終結的絕對零度,從吳天身上彌漫開來,空間都因此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哀鳴,寸寸晶化。

老子、元始、通天三人,在吳天現身的那一刻,道心便已繃緊到了極致。

那是源於聖人對危機的至高感應,是一種生命層次被徹底碾壓的本能戰栗。

他們與吳天之間的仇怨,早已超越了言語可以描述的範疇,那是刻骨銘心的道途之恨。

尤其是元始,他那被吳天打碎後重聚的元神,每一次跳動,都在尖叫著一個名字,吳天。

那恐懼是如此深刻,已經化作了他新聖軀的一部分,一種無法磨滅的烙印。

他們毫不懷疑。

吳天此刻完全有能力殺了他們。

然而,也正是在這死亡邊緣的極致壓迫下,一種極其詭異,甚至堪稱荒謬的感覺

從他們三人的元神最深處不受控製地滋生出來。

麵對著這個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的生死大敵……

他們竟感到了一絲親近?

這種感覺微弱到了極致,若有若無,卻又無比真實。

仿佛是迷失多年的遊子,聽到了故鄉的呼喚。

又仿佛是枝葉,感受到了根須的脈動。

那是血脈的同源之感,是元神的共鳴之音!

這絲微弱的親近,與眼前足以凍結時空的殺意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讓他們元神都快要分裂的悖論。

三清當然不可能知道,這並非錯覺。

吳天熔煉了三清的完整本源,逆推出了那至高無上的盤古元神。

此刻的他,從根源上,便是三人的‘父’!

他身上自然散發出的本源氣息,對三清而言,就是最致命的毒藥,也是最本源的歸宿。

老子臉上的無為之色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強行壓下元神深處那股讓他驚駭欲絕的異樣感,向前走出一步,對著那恐怖殺意的源頭,艱難地行了一個稽首。

“吳天道友,我等此來,並非尋釁。”

他的聲音乾澀,每一個字都仿佛耗儘了莫大的力氣。

“乃是奉老師法旨,特來相請。”

元始色厲內荏,他強迫自己迎向吳天的目光,卻在接觸的一瞬間,元神刺痛,大喝出聲,試圖用音量掩蓋自己的顫抖。

“吳天!”

“老師相召,便是天意!你休要放肆!若敢對我等不利,老師定然不會放過你!”

唯有通天,從始至終沉默不語。

他隻是死死地盯著吳天,眼神中的複雜情緒幾乎要溢出。

驚懼、仇恨、困惑,以及……那一絲讓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親近與悲哀。

吳天聞言,那實質化的殺意微微收斂了一分。

他眉梢微挑,視線越過三人,望向了那無儘的混沌虛空。

說實話,三清,已經無法再引起他任何興趣。

當他從棋盤上跳出來,擁有了與鴻鈞對弈的資格後,這些曾經的對手,在他眼中便已落到了棋子的層次。

層次不同,維度不同,再看他們,便如神龍看螻蟻,生殺予奪,全無意義。

反正天道聖人。

寄托虛空,殺也殺不絕,隻要天道尚在,他們便有歸來之日。

與其浪費力氣,不如不去理會。

除了老子手中的太極圖,還有那另外兩麵五方旗,他已經不把三清放在眼裡。

他現在真正在意的,是鴻鈞。

鴻鈞召見?

這是什麼意思?

自混沌邊緣那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雙方已經徹底撕破了臉皮,再無任何回轉餘地。

如今的鴻鈞,身合天道,實力暴漲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地。

對方沒有第一時間攜煌煌天威直接打上蓬萊仙島。

將自己這個最大的變數徹底抹除,本身就已經是一件極其反常的事情。

現在,居然還派三清來‘請’自己?

去紫霄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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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地方?那是鴻鈞的老巢,是如今整個洪荒天道的核心!

主動走進去,與自投羅網何異?

鴻鈞難道會覺得,自己蠢到了這種地步,會主動將脖子伸到他的屠刀之下?

可這又不像鴻鈞會做的無聊之事。

這位道祖,算計萬古,落子無悔,從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道祖何以叫我?”

吳天壓下心中翻湧的念頭,聲音淡漠地問道。

他想從這三人口中,探聽出一絲半點的口風。

老子搖了搖頭,神色恢複了一絲鎮定。

“老師之意,非我等所能揣測。隻是令我三人前來傳話,請道友往紫霄宮一敘。”

他說的也是實話,他們三人心中同樣充滿了驚疑。

本以為鴻鈞合道功成,第一件事便是雷霆震怒,蕩平蓬萊,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一個‘請’字。

元始見吳天沉默,以為他怕了,心中那被壓製的傲氣又冒出頭來,忍不住用上了最低劣的激將法。

“吳天!你若是怕了,不敢去,直言便是!我等這就回去稟明老師,說你吳天畏懼天威,不敢覲見!”

吳天終於將目光重新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一眼,沒有殺意,沒有輕蔑,隻有純粹的漠視。

元始感覺自己仿佛被一座混沌神山迎麵撞上,元神劇痛,蹬蹬蹬連退數步,嘴角溢出一絲金色的聖血,再也不敢多言。

吳天懶得理會這種跳梁小醜。

心中隻是有無數念頭如同電光石火般閃過。

鴻鈞的真實目的究竟是什麼?

看三清這副模樣,顯然是真的不知內情。此事機密程度之高,恐怕連聖人都無權知曉。

去,還是不去?

去,風險無法估量。

紫霄宮內,鴻鈞便是天,天便是鴻鈞。

他若真不顧一切痛下殺手,自己就算底牌儘出,恐怕也是九死一生。

不去……

鴻鈞既然已經擺下了棋局,自己這個棋手,豈有避而不戰的道理?

躲得過初一,躲不了十五。

以鴻鈞如今合道之後的神通,真要鐵了心找自己麻煩,就算躲進混沌珠深處,也未必能真正安全。

終究,還是要堂堂正正地做過一場。

更何況,他也對鴻鈞現在的狀態,以及他真正的圖謀,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也罷。”

吳天忽然嗤笑了一聲,似是自嘲,又似是決斷。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他吳天修行至今,何曾有過畏懼?

鴻鈞既然擺下了這盤棋,自己若是不敢接,豈不真的顯得怕了他!

“走!”

一個字,如天憲昭告。

三清聞言,心中皆是劇震!

他們設想過吳天的種種反應,或暴怒出手,或斷然拒絕,卻唯獨沒有想到,他竟真的敢答應!

老子深深地看了吳天一眼,那眼神中,第一次帶上了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敬佩。

他不再多言,轉身,雙手劃出一個玄奧的軌跡,撕裂了身前的虛空,混沌之氣洶湧灌入,一條通往天外天的通道就此打開。

吳天卻看也不看那通道。

他隻是一步踏出。

這一步之下,空間法則如溫順的流水,在他腳下自動分開,時間長河為他讓路。

他的身影沒有絲毫煙火氣,甚至比老子撕裂虛空的速度更快,幾乎是一個念頭的時間,便已然超越了三清,率先抵達了那片熟悉的混沌天外。

古樸、恢宏、淡漠的紫霄宮,依舊靜靜地懸浮在翻滾的混沌氣流之中。

隻是。

如今的它,散發出的天道威壓,比以往濃烈了何止萬萬倍!

整座宮殿不再是一件靈寶,一個道場,它給人的感覺,就是天道本身的一部分,是宇宙法則的具現化。

然而,更讓吳天感到意外的,是那緊閉的紫霄宮大門前,並非空無一人。

那裡還立著一道身影。

一道被濃鬱到化不開的漆黑魔氣籠罩的身影。

那身影輪廓模糊,看不真切,卻自然而然散發著一種極致的邪惡、純粹的毀滅。

仿佛他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終結一切,埋葬一切。

背對著吳天,似乎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魔祖羅睺!

“羅睺?”

吳天眉頭微皺。

此人怎麼也來了?

鴻鈞到底在謀劃什麼?

將他與魔祖羅睺,這兩個分屬不同陣營、彼此亦是死敵的存在,同時召至紫霄宮?

混沌氣流在吳天身側無聲翻湧,他周身流轉的空間法則都因這突兀的變故而出現了一絲凝滯。

似乎是感應到了這股同等級數的磅礴氣息,那道魔影動作一頓,然後極為緩慢地轉過身來。

魔氣翻騰,勾勒出一張蒼白、邪異,卻又帶著一絲亙古孤傲的麵容。

當羅睺的目光觸及吳天的瞬間,他那雙蘊含著無儘毀滅的魔瞳裡,先是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詫異。

緊接著,那詫異迅速被一種更為複雜的情緒所取代。

難堪。

以及一絲被窺破了窘境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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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

他是魔祖羅睺!

是與道祖鴻鈞一體兩麵,天生對立,自龍漢初劫起便糾纏了無數元會,不死不休的宿敵!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天道秩序的最大挑釁。

可現在,他卻被鴻鈞一道法旨,如同召喚麾下走卒一般,召來了這天道大本營,紫霄宮。

這本身,就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羞辱。

他本可選擇不來,但他更清楚,合道之後的鴻鈞,若真要尋他,他躲到任何地方都毫無意義。

所以他來了,帶著滿腔的憋屈與殺機,準備看看鴻鈞究竟要耍什麼花樣。

結果,

他最狼狽、最屈辱的時刻,卻被吳天這個老熟人看了個正著。

尷尬之上,再添一層尷尬。

羅睺強行壓下心頭翻湧的暴戾與屈辱,魔氣一陣收束,臉上硬生生擠出一絲他慣有的,帶著三分譏誚、七分陰冷的嘲諷笑容。

他必須搶先開口,必須奪回氣勢上的主動。

“嘖。”

一聲輕蔑的咂嘴聲,在寂靜的混沌中顯得格外刺耳。

“本座還以為是誰,有這般膽氣敢直麵天道威壓。原來是新晉的地道之主、人道之主,吳天道友啊。”

羅睺的語調拖得極長,每一個字都淬著冰冷的魔意。

“怎麼?你也收到了鴻鈞的‘傳召’了?”

他故意將‘傳召’二字咬得極重,那份不加掩飾的譏諷,直指吳天如今的身份。

“嗬嗬,看來你這所謂的人、地二道之主,到頭來,終究還是要聽命於天道之主嘛。”

言下之意,你我皆是鴻鈞掌中的玩物,你那看似風光的身份,也不過如此。

吳天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眼神裡沒有憤怒,沒有被激怒的波瀾,隻有一種純粹的、看穿一切的嫌棄。

他根本懶得與羅睺在這種低級層麵上進行口舌之爭。

“行了。”

吳天淡漠地開口,聲音不大,卻有一種斬釘截鐵的穿透力,直接打斷了羅睺所有後續的嘲諷。

“彆在這裝模作樣了。”

“你我如今,都是被人拿捏,被迫來此。”

“半斤八兩誰也彆笑話誰。”

“互相嘲諷,除了顯得自己更丟人之外,有何意義?”

吳天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羅睺故作堅硬的偽裝上。

“你!”

羅睺胸口一窒,後續所有準備好的、更加惡毒的譏諷言語,全部被這一句話堵死在了喉嚨裡,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他的臉色瞬間由蒼白轉為鐵青。

吳天這種不按常理的出牌方式,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憋悶。

他本以為吳天會暴怒,會反唇相譏,會與他爭論誰更自主。

可吳天沒有。

他直接、粗暴地扯下了那層兩人心照不宣,用來維持最後一點尊嚴的遮羞布。

將都是被迫的失敗者這個血淋淋的事實,赤裸裸地攤開在彼此麵前。

這種近乎自辱的坦然,反而透著一種極致的犀利與傲慢。

它讓羅睺所有精心準備的攻心之術,都顯得蒼白、可笑,像個上躥下跳的小醜。

羅睺胸膛劇烈起伏,周身的魔氣不受控製地翻滾、炸裂,發出陣陣刺耳的嘶鳴。

他憋了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聲重重的冷哼。

“牙尖嘴利!”

說罷,他猛地一甩袖,不再看吳天一眼。

再看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不顧一切地在這裡先跟吳天分個生死。

他轉而死死盯住那緊閉的紫霄宮大門,眼神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毀滅一切的毒汁。

本座倒要看看,鴻鈞這老家夥,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吳天也負手而立,目光平靜地掃過那扇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與神念的天道之門。

他心中早已將警惕提升到了最高。

鴻鈞同時召集了他和羅睺……

這局麵,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嗡!

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也沒有法則顯化的異象。

那扇沉重、古樸、銘刻著無窮道紋的紫霄宮大門,在吳天與羅睺麵前,無聲無息地,緩緩向內開啟。

門內,並非他們所熟悉的,那有蒲團、有講台的宮殿景象。

而是一片光。

一片浩瀚無垠、無始無終、由無窮無儘的天道法則交織、奔流、碰撞而成的光輝之海。

僅僅是站在門口,尚未踏入。

那股磅礴至高、冷漠無情、視萬物為芻狗的至高威壓,便撲麵而來。

這股威壓,足以讓任何一尊天道聖人以下的準聖,在接觸的瞬間,心神崩潰,道果崩解,真靈徹底被天道同化。

先前。

三清、接引、準提幾人來到紫霄宮。

所能看到的,僅僅是一片模糊到極致的璀璨光輝,以及光輝深處,一道若隱若現、無法揣度的虛影。

那是他們的老師鴻鈞。

但他們根本無法理解老師此刻的狀態,隻覺得那身影無比崇高,無比遙遠,僅僅是仰望,就讓他們生出敬畏到窒息的渺小感。

然而,吳天與羅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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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力之大道的繼承者,熔煉三清本源,凝聚了盤古元神,擁有盤古真身的怪胎。

另一個,是與仙道同源而生執掌魔道的魔祖。

他們的眼界、修為、感知,早已遠超尋常聖人。

當他們一步踏入紫霄宮的瞬間。

兩人皆是心神劇震!

在他們的視野裡,鴻鈞,早已沒有了具體的形態。

沒有道袍,沒有拂塵,沒有麵容,沒有一切生靈應有的特征。

他,即是眼前這片無儘的法則光輝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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