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陽城北祭壇,圓月高懸,月光灑在斑駁的石碑上,泛著冷冽的幽光。秦安握緊長劍,劍身映出巫教長老那布滿傷疤的臉,對方眼中閃爍著瘋狂而詭異的光芒。
“你以為憑你一人,就能阻止血咒陣?”巫教長老笑聲刺耳,雙手快速結印。刹那間,祭壇四周的地麵裂開縫隙,無數黑色藤蔓破土而出,如毒蛇般朝著秦軍纏來。秦安大喝一聲,揮劍斬斷逼近的藤蔓,同時對身後士兵喊道:“散開,小心藤蔓上的毒刺!”
一名士兵躲避不及,被藤蔓纏住腳踝,頓時發出痛苦的慘叫。隻見他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黑潰爛,眨眼間便沒了氣息。秦安心中一痛,攻勢愈發淩厲,劍影翻飛間,藤蔓紛紛斷裂。然而,斬斷的藤蔓傷口處又迅速長出新芽,繼續瘋狂生長。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秦安深知,必須找到血咒陣的核心,才能徹底破解。他目光掃過祭壇,突然發現石碑底部的符文正在發出微弱的紅光,與巫教長老結印的節奏同步閃爍。“原來如此!”他心中一動,朝著石碑衝去。
巫教長老見狀,立即驅使更多藤蔓阻攔。秦安左突右殺,身上多處被毒刺劃傷,鮮血染紅了戰甲。但他咬牙堅持,終於接近石碑。就在他準備揮劍砍向符文時,一道黑影如閃電般襲來。秦安側身躲避,卻見巫教長老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骨刃,刃口泛著幽藍的寒光。
“想破壞血咒陣?做夢!”巫教長老惡狠狠地撲來。秦安與他戰作一團,兩人招式狠辣,招招致命。激戰中,秦安發現巫教長老的攻擊看似凶猛,卻有一個致命的破綻——每次結印時,胸口都會露出空當。
“看招!”秦安虛晃一劍,趁對方防守時,突然變招刺向其胸口。巫教長老躲避不及,被長劍刺穿胸膛。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秦安:“不可能……血咒陣一旦啟動,就無法停止……”話未說完,便癱倒在地。
然而,血咒陣並未停止。石碑上的紅光愈發強烈,地麵的裂痕也在不斷擴大。秦安顧不上喘息,繼續尋找破解之法。他仔細觀察符文,突然想起春平君府老仆交給他的帛書,上麵似乎記載過類似的巫蠱陣法。
“以血為引,以心為契,破!”秦安咬破手指,將鮮血滴在符文上,同時集中精神,心中默念破解咒語。奇跡發生了,石碑上的紅光開始減弱,黑色藤蔓也漸漸枯萎。經過一番努力,血咒陣終於被成功破解。
與此同時,函穀關的戰事已進入白熱化階段。蒙驁將軍身先士卒,帶領秦軍與趙軍展開殊死搏鬥。城牆上,秦軍的屍體堆積如山,但他們依然堅守陣地。趙軍的衝城塔不斷發起攻擊,函穀關的城牆多處出現裂縫,搖搖欲墜。
平原君趙勝見久攻不下,惱羞成怒,下令動用最後的秘密武器——“火龍油”。這種由西域進貢的神秘油料,遇水即燃,且火勢凶猛,極難撲滅。趙軍將火龍油裝入陶罐,用投石機拋向函穀關。霎時間,函穀關陷入一片火海,熱浪撲麵而來,秦軍士兵被燒得慘叫連連。
“不能讓他們得逞!”蒙驁將軍不顧火勢,組織士兵用沙土滅火。然而,火龍油的火勢實在太猛,滅火的速度遠遠趕不上火勢蔓延的速度。就在這危急時刻,蒙驁將軍發現趙軍存放火龍油的營地防守較為薄弱。
“來人!”蒙驁將軍下令,“挑選五百死士,從暗道繞到趙軍後方,燒毀他們的火龍油營地!”五百死士領命後,悄悄從函穀關的暗道出發。他們趁著夜色,避開趙軍的巡邏,成功接近了火龍油營地。
“點火!”隨著一聲令下,死士們將火把扔向火龍油陶罐。巨大的爆炸聲響起,趙軍的火龍油營地瞬間變成一片火海。平原君趙勝見狀,臉色大變:“不好,中計了!”他不得不下令撤軍,函穀關暫時轉危為安。
鹹陽城內,嬴政得知血咒陣被破解、函穀關守住的消息後,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然而,還沒等他來得及喘口氣,又有斥候來報:“陛下,齊國水師已在東海登陸,正向鹹陽方向進軍!”
嬴政握緊拳頭,眼神堅定:“傳令下去,秦安即刻前往東海禦敵,蒙驁將軍繼續鎮守函穀關。無論來多少敵人,大秦都將奉陪到底!”
秦安接到命令後,立即整頓兵馬,準備奔赴東海。臨行前,他去探望了扶蘇。此時的扶蘇已基本恢複,眼神清明。“秦將軍,保重。”扶蘇說道,“大秦的未來,就靠你們了。”
秦安點頭:“公子放心,臣定不負所托!”他翻身上馬,帶著大軍朝著東海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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