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裹挾著鹹腥撲麵而來。刀疤臉身後的黑衣甲士們緩緩逼近,金屬鎧甲在陽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光,手中的長槍前端泛著幽藍的毒光。白小虎下意識地躲到秦安身後,緊緊攥著合一的白虎玉佩,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交出神鐵與玉佩,饒你們不死。”刀疤臉的聲音沙啞而充滿威脅,他晃了晃手中的兩瓣玉佩,“三百年前,我們沒能阻止白虎神鐵的封印,今天,絕不會再讓你們得逞。”
“癡心妄想!”白衣女子劍光一閃,直指刀疤臉咽喉,“當年的海嘯,定是你們深淵勢力搞的鬼!”
刀疤臉側身避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又如何?這天下,本就該是深淵的領土。”他猛地揮手,身後的甲士們齊聲呐喊,組成槍陣衝殺過來。
“林溪,保護白小虎!”秦安神鐵一橫,金光化作盾牌擋在前方,“瑤月,準備啟動溯洄珠,我們可能需要再次回到過去!”
“明白!”瑤月姑娘雙手合十,溯洄珠在掌心散發出柔和的藍光。林溪則拉起白小虎退到秦安身後,龍紋令牌青光流轉,形成一道屏障。
槍陣撞上金光盾牌,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秦安隻覺手臂發麻,神鐵的光芒竟被甲士們的長槍壓製得微微黯淡。“這些甲士的武器……能克製光明力量!”
“讓我來!”白小虎突然掙脫林溪的手,舉起合一的白虎玉佩,“阿爹說過,白虎守護者能引動神鐵之力!”玉佩在他手中爆發出刺目的白光,天空中隱約傳來虎嘯之聲。
刀疤臉臉色大變:“不好!阻止他!”數名甲士脫離槍陣,長槍如毒蛇般刺向白小虎。
“休想!”白衣女子身形如電,劍光織成密網,將長槍一一格擋。林溪也揮舞令牌,青光化作藤蔓纏住甲士的雙腿。
白小虎閉緊雙眼,腦海中浮現出父親留下的記憶碎片——古老的祭壇、盤旋的白虎虛影、以及那句“以血為引,喚醒神鐵”。他咬緊牙關,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玉佩上。
“嗷——!”一聲震徹雲霄的虎嘯驟然響起,白色光芒衝天而起,化作一隻巨大的白虎虛影盤踞在白小虎頭頂。虛影張開巨口,一股無形的衝擊波擴散開來,衝在最前麵的甲士瞬間被震飛,鎧甲寸寸碎裂。
“不可能……白虎神鐵的力量……”刀疤臉連連後退,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恐懼,“三百年前,我們明明已經汙染了神鐵的封印!”
秦安感受到神鐵與白虎玉佩的共鳴愈發強烈,手臂上的龍形紋路與白小虎身上的白虎虛影遙相呼應。“白小虎,集中精神!引導神鐵的力量!”
白小虎點點頭,雙手高舉玉佩,白虎虛影咆哮著衝向刀疤臉。刀疤臉連忙祭出一麵黑色盾牌,卻被白虎虛影一爪拍碎,整個人被震得口吐鮮血。
“撤!”刀疤臉知道大勢已去,果斷下令撤退。剩餘的甲士們如蒙大赦,紛紛轉身逃向霧中的蜃樓城。
“彆讓他們跑了!”白衣女子想要追趕,卻被秦安攔住。
“窮寇莫追,”秦安看著白小虎有些虛弱的樣子,“我們先喚醒白虎神鐵,以防他們卷土重來。”
白小虎喘著粗氣,指了指遠處霧氣中的高塔:“神鐵……應該就在那座‘白虎塔’的塔頂。”
眾人小心翼翼地靠近蜃樓城,發現街道上空無一人,隻有被海風卷起的沙塵。建築物上的白虎浮雕大多殘缺不全,牆壁上還殘留著類似爪痕的痕跡。
“這裡……好像經曆過一場大戰。”林溪撫摸著一麵斷壁,“和爺爺描述的三百年前海嘯後的景象一樣。”
來到白虎塔下,隻見塔身由白色巨石砌成,高達數十丈,塔頂被濃霧籠罩,隱約可見一個巨大的虎形輪廓。塔門緊閉,上麵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
“用玉佩試試。”秦安對白小虎說。
白小虎將合一的玉佩嵌入門上的凹槽,玉佩頓時發出白光,符文依次亮起。塔門緩緩打開,露出一條螺旋上升的石階。
“小心陷阱。”白衣女子率先踏入,長劍出鞘。
石階兩側點著長明燈,燈油散發著奇異的香氣,能讓人保持清醒。眾人向上攀登了約百級台階,來到一個圓形大廳。大廳中央矗立著一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纏繞著一條由鎖鏈束縛的白虎雕像,雕像雙目緊閉,身上布滿了黑色的紋路。
“那就是……白虎神鐵?”瑤月姑娘驚訝地看著石柱,“怎麼被鎖鏈捆著?”
白小虎走上前,觸摸著石柱上的黑色紋路:“這是深淵的汙染……阿爹說過,神鐵被汙染後就會失控,所以才用鎖鏈封印。”
“我們該怎麼喚醒它?”林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