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各乾各的。
看了幾頁詩句,看不進去。
謝沅放下書,問小廝:“打沒打聽今天都幾家過了?”
一提公選駙馬的八卦,小廝來福頓時精神起來。
“公子我知道!我知道!外麵都傳遍了,除了少爺您,還有十幾家公子明日接著參選!”
謝沅點了點頭,想起身後房裡的人。
“邊公子呢?”
小廝來福搖頭直可惜:“邊公子不行了。”
“誰說我不行了?!”
後麵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是邊敘醒了。
“我去給二位主子端宵夜。”
小廝說完就溜了,留下二人說話。
邊敘晚上突然過來也不是一次兩次,這還得全靠謝沅當初教得好,邊敘學的快。
院子裡乾淨,邊敘找了把椅子坐。
謝沅輕搖扇子,問他:“邊黎故意的?”
他想說是不是邊黎在第四場的比試中,故意把自己淘汰掉,這樣一來就不用參加明日最後一場,又穩妥又不明顯。
邊敘搖了搖頭,露出一張笑臉。
“不是他,是真的被淘汰掉了。”
“怎麼可能?”
同場比試的謝沅,對邊黎那個人的德性和實力最了解不過。
“就憑他那六親不認隻有他自己的脾性,第四場想過輕輕鬆鬆,怎麼過不了?故意的。”
說動最後還不忘給“邊黎”上眼藥。
邊敘笑嗬嗬地反問他:“那你呢,你過了麼?”
彆提這事。
一提這個謝沅就覺得頭上像戴了緊箍咒。
“唉……”
這下,邊敘也懂了,不由哈哈笑出了聲。
兩人好友多年,亦師亦友,彼此在一起都很放鬆。
邊敘難得有些感慨。
“本來我想陪你一起去公主府作伴,沒想到天不遂人願,沅哥,我隻能陪你到這了。”
謝沅點點頭。
一時沉默了半天。
邊敘忽然開口道:“晚上來的路上,我聽說小公爺是第一個醒的?”
謝沅頷首:“好像是,不過記名時,我看是滕大人在行首。”
邊敘好奇:“若是明天你們都過了,日後在公主府如何相處?”
“鬼知道。”
謝沅懶得往那頭想,後者說他壓根就不想往那個方向去尋思。
“謝家能同意你做駙馬麼,大房沒反應?”
“你說謝麟?”
“啊。”
謝沅想了想今日回府後,謝麟攔住他說的那幾句屁話,擺了擺手,“不提他們,謝麟要是真能爭口氣,把我頂了去,我就去城隍廟提前給他下輩子燒貢錢。”
噗嗤一聲笑。
邊敘被逗的前仰後合。
笑夠了,才問謝沅:“那……二夫人呢?她能同意你去當駙馬嗎?”
說到母親謝二夫人。
謝沅的神色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邊敘撓了撓頭,有些小心道:“沅哥,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便是,猶猶豫豫的。”
邊敘:“我覺著二夫人一直都待你很好,隻是可能從前有什麼誤會,不如你趁這個機會同母親說說心裡話?”
遲疑了下,他道:“畢竟母子一場緣分不容易。”
“雖非親生,總比我沒有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