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阿月仿佛置身夢中。驛館雕梁畫棟,仆從如雲,每日錦衣玉食,與逃亡生涯天壤之彆,讓她想起微微想起了以前在侯府的生活。更令她驚訝的是,臨江城內大小官員絡繹不絕地前來拜見,而穆之接待他們時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度,與在天雲門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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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日傍晚,阿月獨坐後園賞梅,忽聽腳步聲傳來。穆之身著靛青官服,腰間玉帶在夕陽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公務處理完了?"阿月為他斟了杯熱茶。
穆之搖頭坐下:"剛收到戰報,黑鬆林一役全殲司影衛二十六人。"他冷笑一聲,"武王這次有他受的了。"
阿月看著穆之身上的靛青色官袍道:"你穿紫應該會更好看?"
穆之目光柔和下來:"那可是位列九司才能穿的。"他輕撫茶杯,"我還差遠了了。"
“我相信你?"
穆之看著阿月,想起她之前說的,估計她是厭倦了官場生活,安慰道"等我們解決各種的事後,我就陪你歸隱江湖。"
暮色漸濃,阿月望著穆之疲憊的眉眼,突然伸手為他理了理微亂的衣領。這個親昵的動作讓兩人都愣住了。
"我...我去看看晚膳備好沒。"阿月紅著臉起身,卻被穆之輕輕拉住手腕。
"阿月,"他聲音低沉,"明日我要公開升堂審理司影衛擅離職守一案。武王在朝中黨羽眾多,此案過後,你我處境會更危險。"
阿月轉身,堅定地望進他眼底:"奉陪到底。"
穆之眸色轉深,正欲說什麼,忽聽廊下傳來急促腳步聲。小久氣喘籲籲跑來:"穆之哥哥!赫連大哥在書房發現個密格!"
書房內,赫連城正對著一麵被移開的字畫沉思。牆上暗格中放著一封火漆密信,漆印已被赫連城破開。
"信中說臨江知府錢友仁勾結京中權貴,控製著漕幫,與金陵記鹽商張萬金魚肉鄉裡,但他卻無能為力,隻好寫下此書信,希望有能力的禦史看到。"赫連城將信遞給穆之,"看樣子是留給你的。"
阿月一臉無賴:"大雍看來是真病了..."
穆之也感歎道:“救人容易救國難啊!”
當夜,阿月輾轉難眠。三更時分,她輕手輕腳來到穆之書房外,見裡麵還亮著燈。推門進去,隻見穆之伏案而眠,案頭堆滿了卷宗。她取過一件官袍輕輕為他披上,卻被突然驚醒的穆之抓住了手。
"是我。"阿月輕聲道。
穆之放鬆下來,眼中還帶著睡意:"怎麼還沒休息?"
阿月抽出手,為他攏好官袍:"這話該我問你。"她看向案上文書,"還在看漕運和官鹽的事?"
穆之疲憊地揉揉眉心:"阿月,我也是在其位謀其政。"
阿月突然想起什麼:"你說會不會錢知府勾結的京中權貴就是武王了?"
"很有可能。"穆之低聲道,“還是明日先升堂處理司影衛的案子吧。”
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瓦片輕響。穆之迅速吹滅蠟燭,將阿月護在身後。一支弩箭破窗而入,深深釘入案幾!
"刺客!"穆之拉著阿月俯身,同時搖響案頭警鈴。府中頓時人聲鼎沸,護衛們舉著火把四處搜查。
阿月借著火光看到弩箭上綁著紙條。她拔下箭,展開紙條,上麵寫著:
「欲解青蚨引,明日子時帶著丫頭來城北外的山神廟,隻準你們兩個人來。」
"城北山神廟?"穆之蹙眉,"難道是肖組織已蛇?"
阿月臉色煞白:"這會不會是陷阱..."
"陷阱也得去。"穆之沉聲道,"眼下看來隻有已蛇能救你。"
遠處傳來更鼓聲,已是四更天。穆之握緊阿月的手:"再休息片刻,天一亮,我就出來司影衛的案子,晚上在陪你去會會戚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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