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突然激動的一嗓子打破了清晨的寂靜。
二叔還以為是遇到什麼情況了,慌得連外套都來不及穿,第一個就從帳篷裡衝了出來。
楊家倆兄弟也是緊隨其後,手裡還拿著上了膛的獵槍,這要是真遇到公安的話,直接就不用解釋我們是來登山的了。
二叔從帳篷裡衝出來,先是環顧了一眼四周,發現沒什麼情況,又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問我,就看我手指著西麵的盆地,又接著激動的喊了一聲:“二叔,快看,光!”
我之所以這麼激動,是怕那五彩斑斕的光會突然消失了。
二叔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剛剛睡醒的目光先是一驚,接著又是一喜,不自覺的就從嘴裡脫口而出了:“霞光映鬥……”
儘管不能百分百確定,但這奇異的景象,就像是一劑雞血打在了我們的心臟上。
這時孫反帝和老胡也聞聲慌慌張張的從帳篷裡跑了出來。
不等我去說,他們也都看到了盆地裡被朝霞的光映照的五彩斑斕的奇異景象。
“我操了個……”
孫反帝使勁兒的揉了揉眼睛,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為是眼花了,或者是在做夢,直到反複確定這是真實的,才忍不住的帶著口頭禪驚呼一聲,又看著二叔難以置信的說道:“薑老板,這也有點太玄乎了吧,霞光還真的能把‘鬥’給照出來?”
“那彩光是怎麼來的?難不成這座墓成仙了?直冒仙氣兒?”
二叔白了孫反帝一眼:“成仙個屁!那是水!霞光照在了水上,投射出來的彩光!跟陽光照在了水滴上投射出的彩虹原理差不多!”
我一聽二叔的這個科學解釋,怕又會是一場空歡喜,試探的問了一句:“那這會不會是我們找的霞光映鬥?”
二叔直接篤定的點了點頭:“古人崇敬天地自然,所以可能性很大!”
老胡在旁邊認同的點頭附和道:“薑老板說的沒錯,天照異象,這就是古人對風水的初始概念,會把這個地方當做上天指引的祥瑞之地,也就是後來的風水寶地!”
孫反帝在旁邊聽了也是激動興奮的不行:“那還等什麼,收拾家夥,準備下山乾活兒啊!”
說罷,孫反帝又轉身大步流星的衝進帳篷,一把將還在熟睡的包無事給硬薅了起來,強製開機:“還睡!開工乾活兒了!”
“啊?乾活兒?乾什麼活兒?”
懵逼的包無事擦了擦口水,還沒等完全回過神,隻聽‘嘭’的一聲,帳篷的其中一根固定繩就被解開,一個角跟著塌了下去。
楊家倆兄弟的行動速度也是夠麻利,三下五除二的就收起了帳篷。
二叔則拿著筆和紙,認真的對照盆地畫了個簡易版的地圖,並且標注東南西北的方位,對‘鬥’的位置做了一個特殊的標記,又記下了周圍的一些特彆顯眼好找的參照物。
畢竟下麵的盆地麵積太大,百分之八十的麵積又被茂密的森林覆蓋著,我們在上麵眺望的固然清楚,但是不找好參照物,做好特殊的標記,人下去了還真就不太好找。
收拾好後,我們立即下山。
隻不過剛剛連續下了好幾天的大雨,山路還有些濕滑,我們縱使心急,下山的步子也不敢邁得太大,一步穩紮穩打,將近兩千米海拔的高度,我們足足用了將近七個小時才下去。
下山後,就直奔西麵的盆地。
進入盆地森林,已經是傍晚的四五點鐘了。
傍晚的殘陽透過大樹茂密的枝葉縫隙照射森林,森林的植被非常茂盛,幾乎就像是一個小型的原始熱帶雨林,藤蔓植物錯亂的野蠻生長,完全無路可走,我們也隻能硬從這些雜草叢中劈開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