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二叔騎摩托到了孟津縣,這邊已經開始下起了雨。
結果讓我們萬萬沒想到的是,等我們再回到老呂頭仿古工坊,發現工坊的大門緊閉。
然後又找人一打聽才得知,自從我們七天前的早上接完貨之後,老呂頭的仿古工坊就再也沒開過門,有人看到他拖家帶口的背著行李,好像是出遠門了。
至於去哪兒,就不用想了。
老呂頭比我們想象中腦子還要活泛,在乾完我們這單之後,他自己都意識到我們都是惹不起的主兒,提前就扔了工坊,拖家帶口的跑路了。
剛好,這樣也省得我們再跟他多費口舌了。
隻不過就是大老遠的過來白跑了一趟。
等我和二叔再回到邢家莊,已經是下午的三點多。
此時天也越陰越重,狂風大作,頭頂的烏雲壓蓋,不時的還從厚厚的烏雲中傳出幾聲悶雷,看來報紙上登的天氣預報終於是準了一回。
這一場大暴雨,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邢黑狗他們幾個也都已經換好了黑色的雨衣,準備好了加固洞口的鋼管、塑料布的一些工具,把大哥大和對講機套了好幾層塑料袋防水。
原本楊老大胳膊上還有傷,傷口縫的針還沒拆線,醫生再三叮囑不能碰水,所以我們打算讓楊老大留在家裡。
可卻招架不住楊老大的堅持,說是遇到特殊情況,他對於盜洞的了解比較多,硬要跟著我們一起去。
我們也就沒再拉扯,五個人就帶著裝備出了村。
這會兒才是下午的四點多,天就陰沉的跟晚上似的,從遠處看,北邙山的輪廓裹在黑壓壓的烏雲中,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恐怖感覺,也讓我心裡隻感覺到有種隱隱的不安。
但是為了我們的計劃不泡湯,為了在蔡五爺身上以牙還牙,這趟也非去不可!
早知道蔡五爺那個老狐狸會等到下暴雨再出手,我們當時就直接一步到位,把洞口堵嚴實點,也就不用多折騰這麼一趟了。
不過現在再來說這個,也都沒什麼卵用了。
我們還是按照老路,先穿過玉米地後,再遊過圖河,鑽進十八道溝……
剛穿過玉米地,我們都還沒來得及下河,隻見河麵就開始落下了黃豆大的雨滴,並且越滴越密,越下越急。
最後幾乎是一瞬間,隻聽山林間傳來‘嘩啦’的一陣響,頭頂的烏雲就像是被捅開了一個大窟窿,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雷聲,瓢潑大雨而至。
“我操了個!洛陽的天氣預報比我們長沙準多了啊!”孫反帝不停的抹著臉上的雨珠,話剛出口,聲音就被一聲悶雷掩蓋。
“彆他娘的磨嘰,趕快跟上!”二叔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河對麵的十八道溝,明顯可以看到從山溝彙入圖河的水開始變得渾濁。
我們也不敢耽擱,五個人冒著暴雨下河遊到對岸,鑽進了山溝裡。
雖然這個點兒還是下午的四點多,但天陰的很重,加上山溝裡的樹冠遮蔽,就像是晚上黑黢黢的。
瓢潑大雨打在樹冠枝葉上,嘩啦啦的聲音極其響亮。
隨著雨越下越大,越下越久,山溝裡的水流也明顯開始湍急,從上遊衝刷下來的泥水裹著碎石,偶爾還能看到幾塊慘白的碎骨,但明顯比之前看到的都要大,甚至還能看到幾塊殘缺的頭骨!
這應該是由於暴雨的緣故,十八道溝上遊的古墓也在遭受雨水的衝刷!
另外由於山溝的水流變得湍急,這也加大了我們往上爬的難度,即便是沿著水邊走,水流也都淹沒到腳踝,時不時的感覺到較大的骨塊隨著水流撞擊著迎麵骨,一種阻力就像是被骸骨拖住了腳。
“大家跟緊點!注意兩邊容易坍塌!”邢黑狗每走幾步就回頭扯著嗓子提醒我們,即便聲音再怎麼大,也都被淹沒在劈裡啪啦的雨聲中。
等我們好不容易重新到達洞口處,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瓢潑大雨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即便是雨帽帶有帽簷,也擋不住這麼大的暴雨,砸在臉上生疼,幾乎都睜不開眼。
山溝裡從上遊衝刷下來的水流也是越來越凶猛,如同山林泄洪般洶湧,
再加上兩邊的雨水也都在往山溝裡流,這也就導致山溝裡的水位在不停的往上漲。
我們挖的那個洞口原本距離山溝的水位線大概有六七十公分,現在已經逼近了半米,並且在上麵流下來的雨水衝刷下,封堵洞口的黃土已經開始鬆軟。
我們到了地方之後也沒敢耽擱,二叔的喊聲夾雜在劈裡啪啦的暴雨中:“快!乾!”
這暴雨下的這麼急,還不知道上遊是什麼情況,山溝裡的水位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暴漲!
楊老大親自上陣,他胳膊上縫合的傷口雖然還沒有拆線,但絲毫不影響手上的工作,先把事先準備的鋼管插入洞內作為支撐固定,我們再幫忙用塑料布進行封堵。
雖然這種方式對於這麼湍急的水流衝刷,效果不會很大。
但我們的目的隻是為了讓蔡五爺他們下去之前,避免雨水倒灌進去。
而且今晚的暴雨這麼猛烈,蔡五爺他們也肯定會選擇在今晚動手!
這會兒的天也越來越黑,烏雲密布的幾乎沒有了任何光源,隻有時不時出現的閃電,一瞬間照亮我們幾個人在暴雨中蒼白的臉。
也就是在這時,我猛地抬頭看到一束黃澄澄的光在遠處的黑暗中劃了一下。
還沒等我來得及反應,二叔也從身上掏出裹了好幾層塑料袋防水的對講機。
隻見對講機不停的閃爍著綠色的信號燈,暴雨中隱約還聽到對講機裡傳來沙沙的電流聲。
這是負責盯梢上麵盜洞口的人給我們傳遞信號了,蔡五爺他們已經來了。
但雨下的太大,對講機隻有相互傳輸的信號,沒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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