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山上的盜洞才打了十米深左右,距離找到槨室,後麵還有很大的工程。
即便是找到槨室,裡麵也不一定會有我們想要的解藥。
在二叔的一番深思熟慮下,最終還是決定先去醫院做個全麵檢查。
就像柳婦友說的,說不定現在醫療水平發達了,能用科學的方法對症治療。
不過現在深更半夜,去醫院也隻能掛個急診,想要全身體檢,還要等到天亮醫院正式上班。
所以我們就在柳婦友的診所等了一夜。
為了避免巫毒惡化,柳婦友又給我和金小眼兒掛了幾瓶抗生素,喝了一碗剛才給楊老大灌的藥湯。
這藥湯看著惡心,聞著反胃,喝著更是難以下咽,真的就像是發臭的屍水摻了中藥熬出來的濃稠湯汁,強行喝下去後,胃裡翻江倒海,幾次都沒忍住差點吐出來。
但該說不說,這藥湯確實還真有點作用,當腐臭的味道在味蕾漸漸消散,胃裡的翻江倒海平複後,我昏沉的腦子明顯感覺輕鬆了很多。
柳婦友說這是‘醒魂湯’,雖然名字起的有點玄學味道,但卻是實打實的可以祛邪毒,明目醒腦,是他們柳家祖傳的秘方,關於藥方隻字未提。
喝完藥後,我也沒敢睡,就這麼一直硬撐到了天亮。
天剛亮,二叔立馬開車帶我和金小眼兒去了市人民醫院。
孫反帝負責留下來照顧楊老大和邢黑狗。
如果我們找到更有效的治療方法,再帶他們倆一起去。
蔣曉玲那邊就打電話先讓她回建築公司,這邊她暫時也幫不了什麼忙,就先主持著建築公司的日常運轉。
到了市醫院,我和金小眼兒先掛了個內科。
當時醫院裡還沒有專門的體檢科,二叔還特意幫我們掛了一個專家號。
那個內科專家姓趙,是個滿頭銀發,年過花甲的老頭兒,鼻梁上架著一副老花鏡,看上去一副臨床經驗豐富的老學究氣質。
看病首先就是問,我就直接說肚子疼,頭也有點暈,睡覺愛做夢,還直犯惡心,讓醫生給我開個單子做個全身體檢。
由於當時已經開始實施了公立醫院‘自負盈虧,以藥養醫’的模式,有了績效、提成的製度,‘過度檢查’的現象也已經出現。
所以一聽我說要全身體檢,這是來了單大生意,所以趙專家也不客氣,各種檢查項目來了一個‘全家桶’。
心電圖、腦ct、肝腎功能,內臟、腸胃全都檢查了個遍,僅是抽血都抽了七八管,還有尿檢……
給我做腹部ct的還是個年輕小姑娘,長得也挺漂亮,當我一掀開衣服,露出肚皮上的鬼麵紋,我永遠都忘不了她當時看我的眼神。
就跟看著一個腦子不靈光的小流氓一模一樣。
畢竟這年頭都流行把紋身紋在手腕、胳膊、胸口和後背上的。
紋在肚皮上的,還確實比較少見。
一直到下午,我才拿著厚厚一摞的檢查報告單,和幾張ct片,去找那位趙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