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
當聽到柳婦友的這句話,我們的腦子瞬間就像是爆米花開爐,‘嘭’的一聲炸開。
在聽著屋裡不時傳來幾聲虛弱的“嗚嗚”呻吟聲,二叔一個拔步,箭矢般的遵循著聲音衝進屋內。
我和孫反帝還有金小眼兒也緊跟著跑了進去。
昏暗的裡屋充斥著一股黴腐味和尿騷味,兩張並排的光板床上,正用麻繩五花大綁著兩個人。
不是彆人,正是我們在山上一通好找的楊老大和邢黑狗!
“我操了個……他們倆自己跑這兒來了!”
孫反帝看著被綁在床上的楊老大和邢黑狗,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珠子。
不僅是孫反帝,恐怕任誰都不可能想到,他們倆居然會在柳婦友這裡!
難怪剛才柳婦友開門的第一句話,就問我們“怎麼現在才來”。
柳婦友肯定是以為,我們知道楊老大和邢黑狗的情況,是來找他們倆的。
不過再仔細想想,楊老大和邢黑狗在山上察覺到不對勁,先是吃了抗生素,又第一時間騎摩托來柳婦友這裡,這也都是符合情理的。
這時柳婦友也端著盛滿藥湯的碗進了屋:“來,先幫忙把他們的頭按住,捏著鼻子把藥給灌了!”
被麻繩五花大綁在光板床上的楊老大和邢黑狗二人還在掛著吊水。
我看他臉色發黑,半閉著眼意識昏沉,嘴裡不時的喃喃自語和呻吟,身子跟著來回扭動,症狀明顯已經不是夢遊那麼簡單了。
二叔也來不及細問,先過去幫忙按住楊老大的頭。
“捏鼻子!”
柳婦友又喊了一聲,我也趕緊過去幫忙捏鼻子。
意識昏迷的楊老大已經極度虛弱,沒費太大力就把一整碗的熬湯強行灌了下去。
這比之前在乾越王墓那次灌童子尿,可輕鬆多了。
也不知道這藥湯到底是什麼熬的,看著特彆粘稠,碗底還沉澱著一層像是淤泥的渣滓,也一同強行灌進了楊老大的嘴裡,腥臭的味兒衝的我都差點沒忍住乾嘔出來。
邢黑狗那邊也是如法炮製。
給二人灌完了藥,二叔騰出手,才去問柳婦友:“柳先生,他們倆這是什麼情況?能治嗎?”
柳婦友隨手拿了塊破布擦了擦手,微皺的表情帶著幾分嚴肅,沒點頭也沒搖頭,而是掀開楊老大身上的衣服,指著楊老大肚皮上的鬼麵紋,反問我們是惹了那條路的硬茬兒。
其實柳婦友已經金盆洗手很多年,平時也是隻給道上的人看病,從不問緣由。
但這種特殊棘手的情況除外。
因為隻有剖析病因,才能對症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