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的球館裡,空氣像被壓縮過的罐頭,每一次運球都帶著緊繃的質感。蘇偉的9人輪換依舊按部就班,霍勒迪打滿6分鐘下場,戈登無縫銜接;米德爾頓歇夠4分鐘,哈裡斯立刻頂上——每個人的出場時間被切割得像精密的齒輪,替補席上的球員甚至能提前算好自己上場的時間。
而馬刺那邊,輪換陣容肉眼可見地單薄。波波維奇咬著牙隻敢用6人輪換,吉諾比利和倫納德幾乎沒歇過,鄧肯在場上的時間也超過了8分鐘,替補席上的邦納和格林上場後,明顯跟不上掘金的節奏。
可困獸的掙紮往往帶著最狠的獠牙。吉諾比利突然像返老還童,連續兩個變向過掉戈登,上籃時在空中扭著身子躲開阿米奴的封蓋,球擦著籃板墜入網窩;接著他又在三分線外迎著哈裡斯的撲防,投進一記打板三分,落地時對著掘金替補席揮了揮拳頭,眼角的皺紋裡燃著野火。
倫納德則開啟了“機器人模式”,接球、轉身、跳投,動作行雲流水,米德爾頓的貼防幾乎貼到他身上,可球還是能穩穩落網。一節下來,他7投5中拿下12分,其中4記中距離跳投全是在防守球員的手掌覆蓋下完成,進球後麵無表情的樣子,比任何怒吼都更有壓迫感。
雙槍合砍22分,馬刺靠著這股狠勁勉強把分差拉開到4分。吉諾比利下場時,膝蓋上的護具已經被汗水浸透,他扶著欄杆喘了半分鐘,才被隊醫扶回替補席;倫納德坐在椅子上,毛巾蓋著頭,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但起伏的胸膛暴露了他的疲憊。
掘金這邊,蘇偉的9人輪換像台勻速運轉的機器。字母哥在籃下接加索爾傳球,隔著鄧肯完成扣籃;米爾斯的底角三分依舊穩定,像顆定時炸彈;約基奇甚至在一次進攻中,玩了個背後傳球給戈登,助攻後者輕鬆上籃。他們得分沒馬刺那麼爆炸,卻每分每秒都在消耗著對手的體能。
當第二節哨響,5551的比分讓馬刺主場響起短暫的歡呼,可波波維奇的眉頭鎖得更緊了——他看著技術台的輪換表,掘金9人得分全在4分以上,而馬刺除了雙槍,其他人加起來才得9分。
tnt演播室裡,巴克利對著屏幕歎氣:“馬刺這是在透支未來啊!6人輪換死磕,吉諾比利和倫納德一節打了11分鐘,下半場還能有多少體力?蘇偉就看著他們衝,反正自己的人夠輪換,耗都能耗死對手。”史密斯指著數據單:“雙槍合砍22分才領先4分,這優勢太脆弱了。”
蘇偉在場邊給球員們發能量棒,特意多遞了一根給米德爾頓:“防倫納德不用貼那麼近,放他半步,注意協防。”米德爾頓點頭時,瞥見馬刺替補席上,吉諾比利正在揉膝蓋,突然明白了教練的意思——這場比賽,拚的不是一時的爆發,是誰能笑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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