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夫蘭的天空被紅色和金色分割。速貸球館外的廣場上，提前三天就搭起了帳篷，穿23號球衣的球迷舉著“勒布朗的地盤”的標語，與遠道而來的掘金球迷隔著柵欄對峙，雙方的垃圾話像火藥一樣堆積，隻缺一點火星就能引爆。
“這不是比賽，是戰爭動員。”賣熱狗的小販數著比平時多三倍的零錢，指著廣場中央那座臨時搭建的巨型屏幕，“看到沒？昨晚有五千人在這兒看前四場集錦，有人為了搶個好位置，淩晨兩點就來排隊。”
互聯網在天王山之戰前48小時就進入“緊急狀態”。推特的熱搜榜前十，有七個被總決賽霸占：詹姆斯抽筋後的數據、字母哥的左膝隱患、歐文的絕殺基因、蘇偉的戰術板……每一條後麵都跟著數百萬條討論，球迷們用數據、動圖、甚至詩歌攻防，評論區的火藥味比季後賽還濃。
espn的直播間從早上八點就開始直播“球迷大戰”。鏡頭掃過速貸球館外的塗鴉牆，詹姆斯的怒吼和字母哥的扣籃被噴繪在一起，中間用紅色油漆寫著“天王山=冠軍歸屬”；丹佛的球迷則在百事中心外豎起一塊電子屏，循環播放米德爾頓的17分集錦，配文“高原的風，會吹到克裡夫蘭”。
社交媒體上的明星站隊進入白熱化。侃爺在推特上發了張自己穿著騎士隊球衣的照片，配文“克裡夫蘭的孩子從不認輸”，立刻被丹佛出生的演員查寧·塔圖姆回懟：“等著看米德爾頓如何給你上一課”；泰勒·斯威夫特的新歌裡突然出現一句“第五場的哨聲，比情歌更動聽”，被粉絲解讀為“暗挺家鄉球隊騎士”。
籃球圈的名宿們集體“出山”。邁克爾·喬丹在紀錄片裡罕見點評：“天王山的關鍵不是技術，是心臟的大小。1997年我在鹽湖城食物中毒，靠的就是不想讓隊友失望的念頭。”科比則在播客裡直言：“歐文和米德爾頓的對決，會決定比賽走向——真正的殺手，都在等這種舞台。”
賭城拉斯維加斯的盤口開出了總決賽以來最詭異的賠率。騎士隊主場讓2.5分，但“分差小於5分”的投注量突破曆史紀錄。“沒人敢打包票。”一個西裝革履的莊家對著電視裡的戰術分析，“前四場分差加起來才11分，最後一秒的絕殺比暫停還多——這哪是賭球，是賭心跳。”
兩隊的訓練館都變成了“軍事禁區”。掘金隊的公開訓練隻開放了15分鐘，記者們擠破頭也隻拍到字母哥在慢跑，左膝的護具比平時厚了一圈；騎士隊更絕，連訓練館的窗簾都拉得嚴嚴實實，隻從通風口傳來隱約的呐喊，像困在籠子裡的猛獸在低吼。
球員們的社交媒體異常安靜，卻藏著暗流。詹姆斯發了張自己冰敷膝蓋的照片，配文“第五場”；字母哥轉發了科比“殺手論”的推文，加了個“瞄準鏡”的表情；歐文曬出一雙磨損嚴重的球鞋，鞋底的紋路裡還嵌著丹佛的泥土；米德爾頓則發了張空蕩蕩的球場照片，隻有籃筐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克裡夫蘭的市長在新聞發布會上宣布：“天王山之戰當天，全市公共交通延長運營到淩晨三點，所有酒吧可以延遲打烊——這是屬於克裡夫蘭的節日，無論輸贏，我們都要為戰士們歡呼。”丹佛市長立刻隔空回應：“等掘金隊帶著勝利回來，科羅拉多的啤酒會免費暢飲三天。”
最緊張的莫過於兩隊的家屬。詹姆斯的妻子在instagra上發了張孩子們穿著迷你球衣的照片，配文“爸爸加油”；字母哥的弟弟則在推特上曬出兄弟五人小時候打球的合影，“我們都在克裡夫蘭等你”；米德爾頓的母親接受采訪時，手裡攥著兒子高中時的投籃訓練計劃表，“他從十歲起，就每天練200個三分”。
比賽前夜，速貸球館外的巨型屏幕開始播放前四場的高光時刻。當放到歐文的準絕殺和米德爾頓的封神戰，廣場上的歡呼聲和噓聲此起彼伏，像海浪拍打著礁石。一個穿騎士球衣的老人舉著1989年的球票根，對身邊的年輕人說：“我們等這一天等了三十年，今晚，該輪到克裡夫蘭了。”
而在掘金隊下榻的酒店，蘇偉站在窗邊，看著遠處速貸球館的燈光。助理教練遞過來一份戰術板，上麵隻畫著一個圈，圈裡寫著“自由”。“告訴他們，”蘇偉的聲音很輕，卻帶著重量，“彆想輸贏，就當是在訓練館加練一場球。”
天王山之戰的前夜，克裡夫蘭的空氣裡，每一粒塵埃都帶著緊張的震顫。互聯網的喧囂、球迷的呐喊、球員的沉默、城市的期待……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同一個時間點彙聚。當明天的哨聲響起，無論誰勝誰負，這場窒息的氛圍，都將成為總決賽史上最深刻的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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