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雷完全沒有理會這則預言的意思,隻是冷哼一聲跨出大門。
穹聳聳肩隨後拍拍椒丘的肩膀,示意他放鬆些。
椒丘不明所以的看了穹一眼。
雖然現在他很想做點什麼,但來到此處的勢力卻並非隻有步離人,在暗處似乎還有掩護他們撤退的其他敵人。
以及,這位立場不明的逃獄者。
椒丘除了乖乖順從,彆無他法。
隻是,等這位步離人戰首真正踏出幽囚獄的那一刻,自己就徹底失去了利用價值,那麼,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而這也是穹正在思考的問題。
呼雷出逃的事情已成定局,如果在這裡出手,肯定會波及很多人。
自己確實可以將幽囚獄的大門徹底鎖死,隨後和呼雷在門口1v1,拖到援軍到達。
但幽囚獄內的其他犯人也不是吃素的,還有在暗中偷襲的豐饒孽物。
最好的情況,也不過是大家同歸於儘。
而如果再稍微操作一下,把人掌控在合適的位置,也許,說不定能無傷通關。
所以穹才會在踏出大門前說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至少,得讓這些步離人離不開自己。
讓他們相信,隻有自己,才能帶領他們離開羅浮。
一步兩步,順利走到幽囚獄之外。
“砰!”
沉重的大門在穹的眼前緩緩合上。
穹無聊的打了個哈欠,隨後率先開口。
“呼雷啊,看你這表情,是想卸磨殺驢了?”
“哼。無論是人類還是狐人,都不可信。”
呼雷當然不想帶著穹這個變數,隻是如果真要動手,恐怕動靜會鬨得太大。
“好吧好吧,看來是幾百年的關押,把你的心性都磨沒了,一點風險都不願意冒,可我剛剛的預言也不是白說的。比如,現在的羅浮仙舟之上,你的老對手鏡流也在哦。”
呼雷聽到這個名字,原本遲鈍的腦海裡很快浮現了一抹永世難忘的身影,那樣寒冷的劍,就連自己也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那又如何?”
“你可能對我還不夠了解,現如今羅浮的將軍景元,以及那位曾經打敗過你的鏡流,都是我的弟子。”
穹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眾人的反應。
呼雷到還算冷靜,隻是那位末度似乎聽說過自己的傳說,表情一僵,身上不自覺的開始往外冒冷汗。
椒丘更是疑惑的再次觀察穹的動作,這樣的一個人,又為何會被關押在幽囚獄底部,自己對當年的事情確實並不了解。
穹很滿意大家的反應,繼續往下說。
“而我,剛剛觀察過你的身手,如果鏡流來阻攔你,恐怕你都走不出剛剛的幽囚獄。”
呼雷的呼吸再次粗重了一分。
“你想說什麼,不妨直說。”
“哎呀,你也知道的,我雖然是他們的老師,但實力確實不如我的這些弟子,而很快,我越獄的消息就會傳遍整個羅浮。
如果說,你逃獄會招來曜青和羅浮的聯手圍捕,那麼對於我來說,就是整合仙舟聯盟的追逐,所以,我需要你做我的擋箭牌。”
穹這話說得理直氣壯,完全不擔心呼雷反水。
“彆誤會,這不是商量,這是通知,而我也不會給你可以離開羅浮的承諾,最多,給你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