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遠把夕夕送到學校,然後對她一番叮囑。說等她下午放學來接她,然後就去警局幫忙了。
醫學院的長廊裡彌漫著消毒水和某種化學試劑的味道。夕夕打著哈欠轉過拐角,然後直接被馮濤從背後撞了上了。
“中午沒睡醒?”馮濤下意識的扶住她。
夕夕勉強笑了笑:“嗯,今天比較犯困。”
“夏天到了犯困正常,”馮濤表示理解,“我昨天熬夜看文獻,現在腦子都是糊的。”
兩人並肩走向實驗室。夕夕忽然想起什麼:“對了,你去看單學東了嗎?”
馮濤搖頭:“還沒,等晚上有空去吧。”
“到時候叫上我,咱倆做伴。”
“行。”
實驗室裡,夕夕換上白大褂,試圖集中精力調整儀器,但困意如潮水般陣陣襲來。
馮濤看著夕夕又是一個大大的哈欠,忍不住用胳膊肘碰了碰她,壓低聲音:“喂,跟你老公中午‘乾嘛了’?哈氣連天的。”
夕夕眼皮都懶得抬,沒好氣地回:“什麼也沒乾,純睡覺。”
馮濤一臉壞笑:“我信你個鬼。”
“愛信不信。”夕夕懶得解釋,那段被綁架的驚魂經曆過後,她確實需要大量的睡眠來恢複精神和身體,更何況她可能還懷孕了。想到失蹤的張京泉和還在醫院躺著的單學東,她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與此同時,公安局。許哲遠眉頭緊鎖,對著刑偵隊的王隊長:“還是沒找到張京泉的任何線索?”
王隊長搖搖頭:“沒有。對方很狡猾,抹得很乾淨。不過,”他話鋒一轉,“那個手腕上有胎記的頭目,我們有他的藏身線索了,夥計們已經去蹲守了。”
許哲遠深吸一口氣:“希望趕緊把他抓到,把這案子徹底結了。”
王隊長拍拍他的肩:“快了。”
夕陽的餘暉透過實驗室的窗戶,給冰冷的儀器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邊。許哲遠穿著便裝,安靜地靠在門框上,目光專注地追隨著夕夕忙碌的身影。
夕夕利落地記錄下最後一個數據,一抬頭就撞進他等待的視線裡,心裡一暖:“等會兒,我把實驗記錄寫完就好。”
“好,不急。”許哲遠走進來,乖巧地在她旁邊的實驗凳上坐下,雖然那些精密的儀器他大多看不懂,但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她。
旁邊的馮濤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見狀說道:“要不你先跟你老公回去吧,剩下的我來收尾。”
夕夕手下飛快地寫著,頭也沒抬:“不用,馬上就好了,就差兩筆。謝啦!”
“行吧,那我先去吃飯了。”馮濤衝許哲遠點點頭,先離開了。
夕夕落下最後一個數字,滿意地合上記錄本。剛轉身,許哲遠就已經來到她身邊,很自然地牽起她:“走吧。”
兩人並肩走出實驗樓,傍晚的風帶著一絲涼爽。
“晚上想吃什麼?”許哲遠側頭問她。
夕夕想了想,晃了晃他的手:“我們回去自己做吧!”
許哲遠笑起來,毫不猶豫地點頭:“行。那我們先去菜市場買點菜?”
“嗯!”夕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