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露克蕾西婭接受聖芒戈的治療時,巴蒂·克勞奇手下的傲羅行動組也忙得腳不離地。
目前最大的的問題就是伍氏麻瓜孤兒院既不屬於政府專管,也不是私人慈善機構,這種遊離在體製之外的地方往往最容易出問題。
威廉姆斯帶著兩名傲羅,給自己的麵部施了混淆咒偽裝成社會福利調查員前往伍氏孤兒院。
陰沉的天氣下,這棟灰敗的建築看起來比夜晚更加陰森。
牆麵斑駁的油漆下露出龜裂的磚塊,雜草叢生的院子裡堆滿了生鏽的舊玩具。
“記住,”威廉姆斯低聲說,“我們是來調查這裡五年內的收養記錄的,麻瓜對這種事情很敏感,不要讓他們起疑心。”
院長辦公室裡彌漫著發黴的氣味。
那個肥胖的女人在前幾天的記憶咒消除後已經恢複過來了,正用警惕的眼神打量著這幾位“調查員”。
“五年內所有的記錄?”她抱著手臂,“那麼久遠的事情誰還記得清楚?再說了,那些文件早就...”
“我們有權調取任何相關檔案,”威廉姆斯拿出一份蓋著政府印章的文件,“如果您不配合的話,我們也隻能請示上級采取其他措施了。”
看到政府的印章,院長的態度軟化了一些,但依然不太情願:“好吧,檔案室在地下室。不過那裡很久沒人去過了,到處都是灰塵...”
地下室比想象中還要陰暗潮濕。
威廉姆斯打開手電筒,光束掃過一排排發黃的文件櫃。
“分頭找,”他說,“重點看1970年附近的收養記錄。還有,彆忘了司長的叮囑,任何覺得有不尋常的情況都要記錄下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威廉姆斯翻看著發黴的檔案愈發不滿。
看的越多就越能從這些零散的記錄中確認一個令人不安的事實,這所孤兒院對孩子們的漠視程度遠超想象。
大多數孩子在孤兒院的生活記錄都很粗略,甚至可以用潦草來形容。
而且根據往日的慈善募捐記錄來對比,捐款記錄和支出明細嚴重不符。
賬目顯示每月都收到數額可觀的善款,但孩子們的夥食、醫療、教育支出卻少得可憐。
更可疑的是,一些大額捐款在入賬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這裡,”威廉姆斯指著一份支出記錄,“去年冬天流感季節,二十多個孩子病倒,院方隻給每個孩子報銷了不到十英鎊的藥費。但善款賬目上顯示,那個月收到專門的醫療捐助將近五百英鎊。”
年輕傲羅皺眉:“那些錢去哪了?我就說咱們上次來這個走廊裡冷成那樣,窗戶根本擋不住風。”
“再看這個,”威廉姆斯繼續翻找,“冬季取暖費用幾乎為零,說是‘讓孩子們多運動就不會冷’。但賬目上寫著購買了大量煤炭。”
當他們查看醫療記錄時,情況更加令人不安。
生病的孩子們經常得不到及時治療,院方的態度是“扛得過去就不用去醫院”。
有些重病兒童甚至被直接隔離在閣樓上,放任自生自滅。
“這就能解釋為什麼那次病曆記錄如此草率了,”威廉姆斯說,“他們根本不關心這些孩子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