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你下午在圖書館偷偷觀察我哥哥的原因?”雷古勒斯挑眉。
“我是在收集罪證!”小巴蒂惱火地說,隨手把羽毛筆扔到一邊,“你讓我怎麼放心把露克蕾西婭交給這種人跳舞?她那麼乖!”
“好吧,”雷古勒斯歎了口氣,在床邊坐下,“那不如這樣寫——露克蕾西婭,最近聽說…”
“聽說你即將遭受一場來到克勞奇家後最具有災難性的舞會?”
“停,”雷古勒斯扶額,“你就不能積極一點嗎?”
“那要不這樣,”小巴蒂咬著羽毛筆,一臉嚴肅,“‘親愛的露克蕾西婭,雖然你要和一個自戀的格蘭芬多跳舞這件事讓我很不爽,但是為了你能安全度過布萊克夫人仇恨的審視目光’…”
“巴蒂!”
“那這樣呢?"親愛的妹妹,我知道你一向很有禮貌,但如果臭不要臉的布萊克在舞會上敢對你說一些不合時宜的話,我不介意先往家裡寄回幾個糞蛋讓你提前準備好,到時候給他來個快準狠的…”
“嗨,我這個布萊克還在這裡站著呢?”雷古勒斯忍不住給了小巴蒂一拳,“而且他是我哥哥。”
“所以呢?”小巴蒂撇嘴,“這不影響他是個不靠譜的舞伴。你看看他和波特前天是怎麼在魁地奇訓練場耍寶的,‘詹姆,看我的新發型襯不襯這個天氣?’,梅林的漏洞褲啊…當時我聽到早飯都差點吐出來。”
他誇張地模仿著小天狼星的語氣。
雷古勒斯終於忍不住笑出聲:“好了,我保證西裡斯在正式場合還是很得體的。畢竟…他應該也不想讓母親失望?”
小巴蒂聽出他語氣中的一絲落寞,難得地沒有繼續挖苦。
他重新拿起羽毛筆,認真地在羊皮紙上寫道:“露克蕾西婭,聽說你在禮儀課上表現得很好…”
“這就對了,”雷古勒斯湊過來看,“然後呢?”
“然後?”小巴蒂拿過一張新的羊皮紙,“然後我得告訴她要當心你那位母親。”
“用更委婉的方式,”雷古勒斯把新的羊皮紙搶回來,幫小巴蒂重新蘸墨,“比如說布萊克家的舞會向來非常注重禮節…”
“注重禮節?”小巴蒂冷笑,“你是說刁難客人的方式非常講究?”
“你還打不打算回信了!”
“好吧好吧,”小巴蒂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我按你說的寫,滿意了吧?”
壁爐裡的火焰發出輕微的爆裂聲,映得兩人的影子在牆上晃動。
小巴蒂認真書寫的樣子難得帶著幾分耐心,雷古勒斯在一旁時不時出聲提醒:“彆寫‘一定要’,顯得太嚴厲了….”
“那寫什麼?”
“就說‘希望你能記住’…”
“這不比我剛剛那個聽起來更像是在說教?”
“有嗎?不管怎麼說總比你那樣命令的口氣好。”
小巴蒂不情不願地改了措辭,但寫到一半又停下來:“我是不是該提醒她,布萊克夫人可能會問她一些刁鑽問題,讓她多準備準備?”
“不用,”雷古勒斯搖頭,“韋斯特教授教得應該很好,畢竟是你父親找的人,她不會出錯的。倒是...”
但說完他猶豫了一下,補充道:“你可以提醒她,舞會上有些人可能會......”
“問一些令人不快的問題?”小巴蒂握緊了羽毛筆,“關於她的出身這種?”
“對,但彆說得太直白。就說如果有人問起不舒服的問題的話,可以......”
“直接離開?”
“找你或者我,你當露克蕾西婭妹妹和你一樣呢,被其他小姐找上來說兩句話直接扭頭就走了?”雷古勒斯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