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必應屋在盧平的請求下呈現出一個完美的戰略會議室。
中央是一張圓形橡木桌,四周的牆壁上掛著霍格沃茨的各個角落的地圖,上麵鋪開了活點地圖和幾本厚重的書籍。
牆邊書架上整齊排列著各類參考資料,還有一塊巨大的黑板掛在正麵牆上。
詹姆和盧平已經等在那裡,活點地圖鋪開在桌上,正在低聲討論。
雷古勒斯站在書架前,隨手拿起一本名字古怪的書翻起來。
“終於來了?”詹姆笑嘻嘻地抬起頭,“我和月亮臉打賭你倆會不會先打一架再過來。”
小巴蒂徑直走向桌子,視線鎖定在盧平的分析筆記上。
“少廢話,波特。盧平,你發現了什麼?”
盧平拿出彼得的筆記本和自己的分析筆記,鋪在桌上,指向筆記中的幾處標記。
“彼…佩迪魯的筆記遠比我們想象的係統,這不是普通的跟蹤記錄。他記錄了斯拉格霍恩的鼻涕蟲俱樂部聚會、特定教授離校的日期,以及你和露克蕾西婭收到克勞奇家信的時間點。”
等他看完了當前頁麵的內容,盧平看著小巴蒂的臉色,後者的下頜緊了,這是個不好的信號。
“還有這個。”
盧平翻到另一頁,筆記本發出輕微的紙張摩擦聲。
這一頁的內容更密集,字跡更小,像是彼得想要塞進更多信息。
“他在試著獲取克勞奇辦公室文檔位置信息和確認飛路網連接的方法。這不是偶然的好奇,而是有計劃的情報收集。”
雷古勒斯放下書走過來,看了看筆記內容:“確實像是長期任務的執行記錄。”
小巴蒂伸手拿過筆記本。
翻過幾頁,想看看還有什麼,然後手指停住了。
他眉頭皺起來,重新讀了一遍,確認自己沒看錯。
“這裡提到了我父親的安全檢查程序和例行公務的時間規律。”
他抬起頭,環視房間裡的其他人。
“誰會需要這種信息?”
盧平問:“你父親現在的處境怎麼樣?”
小巴蒂放下筆記本,搖頭:“他最近得罪了不少人。暑假開始前就主持了穆爾塞伯家族老頭子的審判,判了終身監禁。兩周前又審判了他的侄子,同樣送進了阿茲卡班。父親在魔法部推行的強硬政策讓很多純血家族都不滿。”
“說到穆爾塞伯。”西裡斯聲音降低,看向小巴蒂和雷古勒斯,“這不是頭一回了。暑假時在戈德裡克山穀就告訴過詹姆和萊姆斯,我在霍格莫德看到彼得和穆爾塞伯家的小兒子在豬頭酒吧後麵交換東西。"
詹姆苦著臉從盧平手中接過剪報展開:“但誰能想到彼得會卷入這種事?他一直都是那麼...無害…直到月亮臉剛剛給我看了這個。穆爾塞伯家族多名成員涉嫌參與黑魔法組織活動被捕,連續審判由巴蒂·克勞奇主持...”
雷古勒斯和小巴蒂交換了一個眼神。
“表麵無害的人往往最危險,波特。”雷古勒斯平靜地說,“他不引人注意的特質正好適合做情報工作。”
小巴蒂質問道:“為什麼之前訓練的時候不提?”
西裡斯直視他:“因為當時隻有我一個人看到,沒有確鑿證據。而且我們約定過,不告訴彼得我們的懷疑。”
盧平接過話:“我們當時是想先弄清楚這是不是單純學生間的交易。但現在看來,這可能是個長期計劃,從你父親第一次審判穆爾塞伯開始就已經進行了。”
信息在小巴蒂腦中拚接起來。穆爾塞伯家族的審判,彼得的接觸,筆記中的詳細記錄。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個方向。
“所以這是報複?”他的聲音冷了下來,“針對我父親的報複?”
西裡斯拉過一張羊皮紙,開始在上麵寫東西。
他一邊寫一邊說:“很有可能。而彼得在其中扮演了信息收集者的角色,專注於你父親的動向和防護措施。”
羊皮紙上出現了一個簡單的關係圖:穆爾塞伯→彼得→克勞奇家族信息。
盧平在旁邊補充:“更重要的是,他把露克蕾西婭視為獲取這些信息的關鍵途徑。筆記上寫著通過詢問露克蕾西婭關於家裡的情況間接獲取,還有留意貓頭鷹往來,記錄特征和頻率。”
小巴蒂的表情變得凝重,手指敲擊著桌麵:“或者更糟,用她作為影響我父親的籌碼。”
詹姆搔了搔頭發,眉頭緊鎖:“那我們怎麼辦?告訴麥格教授這本筆記的事,讓她交給鄧布利多校長?”
“不行。”西裡斯立即回應,“如果彼得到時候發現筆記不見了,會立刻通知他的聯係人。我們會失去監視的機會。”
“而且會打草驚蛇。”小巴蒂罕見地同意西裡斯的觀點,“我們需要了解更多他們的計劃和涉及人員。”
五人陷入沉思,思考對策。
盧平首先打破沉默,從包裡拿出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黑皮筆記本。
“替換。製作一個幾乎相同的筆記本,但微調關鍵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