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告一段落時,雷古勒斯突然說道:“現在我們關注的都是彼得,但,巴蒂,我們是不是也該和他們聊一下謝菲爾德一下教授?她可能知道些什麼。”
眾人的目光轉向他,小巴蒂點了點頭。
“我之前和露克蕾西婭談過謝菲爾德教授的背景。”小巴蒂語氣很沉穩,像是思考過很久,“你們應該也了解一下。”
西裡斯挑眉:“她課確實上的不錯,有什麼關聯?”
“她曾是傲羅辦公室的高級成員,是父親最信任的左右手之一。”小巴蒂簡潔地陳述,“他們共同打擊過多個黑巫師團體,搭檔多年。”
詹姆好奇地問:“那她為什麼現在在霍格沃茨?”
小巴蒂靠在椅背上答:“他們在工作方法上有專業分歧。父親擅長戰略規劃和程序規範,而謝菲爾德更看重戰術直覺和現場判斷。五年前那次行動中,她采取了不在計劃內的應對,效果很好,但也有代價。”
盧平問道:“什麼代價?”
“一名年輕傲羅犧牲了,謝菲爾德本人也受了重傷。她在聖芒戈痊愈後選擇了教職。但他們之間並非如外界傳言的那樣決裂,更像是...選擇了不同的戰場。”
雷古勒斯對小巴蒂的描述點頭認同:“實戰判斷與程序規劃之間的緊張關係,而不是單純的價值觀衝突。”
西裡斯也靠回椅背上問:“但這和防禦彼得的威脅有什麼關係?”
“你們的死跟班暴露後,我們需要考慮所有可能的資源和潛在風險。”小巴蒂說,“謝菲爾德對露克蕾西婭有特彆關注,邀請她參加專門訓練。這可能是優勢,也可能引來不必要的注意。”
詹姆直接問道:“你懷疑她的動機?”
“不是懷疑,而是謹慎。”小巴蒂語氣平穩,“父親認為她除了看重露克蕾西婭的天賦外,也可能有補償心理。那個犧牲的年輕傲羅據說也有特殊的魔法才能。”
“所以你擔心她把露克蕾西婭視為某種...”盧平仔細選擇了詞彙,“替代品?”
“我擔心的是額外的關注可能意味著額外的風險。”小巴蒂搖了搖頭,“我已經警告過露克蕾西婭佩迪魯的事,告訴她不要回答任何問題,哪怕看似無害。但如果謝菲爾德注意到太多,魔法部內部的某些人可能會通過她得到信息。”
詹姆提出:“但也許她知道些什麼內幕呢?”
雷古勒斯合上麵前的書本,揉了揉眉心:“或者預見到了什麼。現在魔法部內部局勢很不穩定,據我所知,克勞奇先生最近收到了一些匿名恐嚇。”
“父親的信裡提過。部裡可能有內鬼或信息泄露。”
西裡斯靠在桌邊,雙臂交叉:“所以我們現在麵對的可能是一個涉及魔法部內部的問題。”
他停頓片刻,像是想到了什麼,但最終沒有說出口。
盧平注意到了他的猶豫,投來詢問的眼神,西裡斯微微搖頭。
“具體來說。”小巴蒂總結道,“我們需要替換筆記本,升級活點地圖,建立安全通信係統,密切關注謝菲爾德教授的動向,以及為佩迪魯出院後的監控做準備。”
詹姆拍了拍手:“說到彼得出院,我們得安排一個正常的接風計劃。表麵上像往常一樣,但暗中觀察他的反應。”
五人分配好各自的任務,會議接近尾聲。
“關於露…克勞奇小姐。”西裡斯在方案討論結束時說道,“她已經知道彼得在監視她,但我們要告訴她多少新發現的細節?”
房間裡陷入短暫的沉默。
“我覺得她有權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盧平溫和地說,“畢竟她不僅是監視目標,還可能是獲取信息的途徑。”
小巴蒂的反應比其他人預想的要激烈。
他在椅子上直起身子,手掌平放在桌麵上。
“她不需要知道這些細節。我早就警告過她遠離彼得,不要回答任何問題。知道太多隻會讓她不必要地擔憂。”
雷古勒斯用手指輕敲桌麵:“這次不同,巴蒂。之前隻是懷疑彼得行為古怪,現在我們發現他記錄了克勞奇先生的安全程序和例行公務時間。這已經不是普通學生的好奇心了。”
“我注意到庭院裡她看我們時的眼神。”西裡斯說,“雖然沒問什麼,但顯然察覺到了不對勁。”
雷古勒斯點頭:“我同意,但也許不必告訴她全部。隻告訴她足夠讓她提高警惕的部分。”
小巴蒂看向西裡斯,眉頭皺了起來。
“你突然這麼關心她知道多少乾什麼?就連守護格蘭芬多塔樓的胖夫人畫像都知道你從不關心彆人的感受。”
西裡斯感覺到了小巴蒂語氣中的敵意,但他沒有退縮。
“這關係到她的安全。我隻是認為,如果她已經知道彼得在監視她,再瞞著她事情有多嚴重也沒有意義。”
他停頓了一下,視線在小巴蒂身上停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