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盒蓋上時,他的指尖被燙出了幾個水泡,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他拒絕了店員送貨的提議,親自抱著蛋糕衝出店門,西裝外套被秋風吹得鼓脹,像一麵投降的旗幟——向他過去三十年的商業帝國,向他曾經以為“市值重於一切”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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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協和醫院病房】
蘇婉剛從麻醉中醒來,臉色蒼白地靠在床頭,看見劉峰抱著蛋糕衝進病房時,愣住了。他的西裝皺巴巴的,領帶上沾著奶油,頭發被風吹得淩亂,卻亮著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光。
“劉峰?你怎麼……”
劉峰沒說話,將蛋糕放在床頭櫃上,小心翼翼地打開。歪扭的奶油玫瑰在病房的白熾燈下顯得格外突兀,卻讓蘇婉的眼睛瞬間紅了。
“我……”劉峰看著她手腕上的輸液針,想起2035年實驗室裡那把冰冷的銅鎖,聲音有些哽咽,“哲寧說你想吃蛋糕。”
蘇婉沒看蛋糕,隻是看著他指尖的水泡:“你的手……”
“沒事,”劉峰下意識地把手背到身後,“裱花嘴有點燙。”
蘇婉再也忍不住,眼淚掉了下來。這不是她第一次收到昂貴的蛋糕,卻是第一次收到帶著燙傷和褶皺的心意。她拿起刀,切開蛋糕,夾層裡的紙條滑落出來。
“上市不如‘家’市重要……”蘇婉念著紙條上的字,想起2005年那個寒冷的冬夜,他們在漏風的地下室吃著泡麵,他說“等峰遠上市,我要給你買全北京最大的蛋糕”。
劉峰看著她流淚的樣子,想起2032年葉雲天給他看的平行宇宙影像——那個時間線裡,蘇婉此刻正把冷掉的蛋糕扔進垃圾桶,而他的上市慶功酒會上,香檳塔折射著冰冷的光。
“蘇婉,”他蹲在病床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以前是我錯了。從今天起,峰遠的股價漲停板,不如你每天的笑臉重要。”
蘇婉笑了,眼淚卻流得更凶。她伸出沒輸液的手,輕輕碰了碰他指尖的水泡:“傻瓜,蛋糕可以讓店員送的。”
“不一樣,”劉峰握住她的手,感受著她掌心的溫度,“親手做的,才夠甜。”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落在歪扭的奶油玫瑰上,也落在他們緊握的手上。劉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比任何上市鐘聲都更讓他心安。他知道,在這個被修正的時間線裡,他終於沒有讓“家”在追逐“市”的路上,變成一個冰冷的財務報表。
【2035年·環球同心鎖之旅】
“爺爺,你看這個鎖上的字!”our”的同心鎖,在埃菲鐵塔下蹦蹦跳跳。劉峰穿著休閒的亞麻襯衫,頭發花白卻梳理得整齊,身旁的蘇婉戴著墨鏡,嘴角的笑紋裡滿是歲月的溫柔。
“那是‘愛’的意思。”蘇婉接過鎖,看著上麵的刻字,“2012年你爺爺在蛋糕上擠的玫瑰,比這個還難看。”
劉峰笑了,想起自己現在的生活——將市值千億的峰遠集團交給兒子劉哲寧後,他和蘇婉開始了環球同心鎖之旅。他們在威尼斯的裡亞托橋鎖上刻著意大利語“aore”的鎖,在紐約布魯克林大橋鎖上英語“ove”,每把鎖都記錄著一個城市的日出與日落。
“爸爸說,你當年把上市董事會都給翹了?”劉小峰仰著小臉,眼裡滿是崇拜,“比他簽biiondoar合同還酷!”
“是比任何合同都酷。”劉峰蹲下身,幫孫子把同心鎖掛在鐵塔的護欄上,“因為爺爺終於明白,世界上最值錢的‘上市’,是讓你奶奶每天都笑得像剛上市的股票一樣——隻漲不跌。”
蘇婉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從背包裡掏出一個舊皮麵本子——正是2012年那個記錄商業機密的便簽本,現在裡麵貼滿了各國的同心鎖照片,當年那張寫著“上市不如家市重要”的紙條,被塑封在第一頁。
“前麵就是塞納河,”蘇婉指著遠處的遊船,“我們去鎖下一把鎖吧,刻上中文‘愛’。”
劉峰點點頭,牽著蘇婉和孫子的手,走在巴黎午後的陽光裡。埃菲爾鐵塔的影子落在他們身上,像一個巨大的時間刻度,丈量著從“工作狂”到“寵妻狂魔”的距離。他知道,在某個平行宇宙裡,那枚刻著“家大於市”的銅鎖或許仍在實驗室蒙塵,而他的上市慶功宴也早已在歲月裡褪色,但在這裡,在這個他們共同改寫的時間線裡,每一把刻著不同語言“愛”的同心鎖,每一次環球旅行中的日出日落,都已化作最珍貴的“家庭市值”,在時間的證券交易所裡,永遠保持著牛市的姿態,而他的孫子,正在用童真的眼睛,記錄著這個比任何商業傳奇都更溫暖的“愛之上市”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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