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可西走出地下實驗室時,已是傍晚。
夕陽的餘暉穿過總部大樓的玻璃幕牆,在地麵投下長長的影子,像一道道時空的裂痕。他抬頭望向樓頂的雲天集團標誌,那個由蟲洞軌跡組成的“雲”字在暮色中閃爍著冷光,此刻在他眼中,卻像是一個巨大的警告。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葉可南發來的消息:“我整理了呂明遠的所有公開資料,晚上七點,老地方見。”
“老地方”是他們四兄妹從小的秘密基地——彆墅閣樓裡那個被改造成小型實驗室的空間,牆上貼滿了他們從小到大的實驗筆記和塗鴉,角落裡堆著用樂高拚成的“時空機器”模型。那裡是他們的起點,或許,也將是這場反擊的起點。
葉可西回複了一個“好”字,轉身走向停車場。
車窗外的城市逐漸亮起燈火,光軌車流像一條條流動的星河。葉可西看著窗外掠過的夜景,腦海裡反複回放著那段來自未來的信息。
三個月。
他們隻有三個月的時間,來破解一個橫跨過去與未來的陰謀。他們要找到呂明遠的藏身之處,弄清楚“時空重置器”的真正原理,阻止那些來自未來的“影子”繼續竊取部件,最重要的是——保護父親,改變那個寫死在未來的結局。
這聽起來像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們隻是四個剛滿十八歲的大學生,哪怕在各自的領域天賦異稟,麵對的也是一個掌握了時空穿越技術、布下三十年陰謀的對手。
但葉可西的心裡,沒有恐懼,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
他想起了葉可東在化學實驗室裡,能從百萬分之一的雜質中找到異常的敏銳;想起了葉可南能在混亂的軌跡中,精準計算出最優路徑的冷靜;想起了葉可北對腦電波和意識的深刻理解,足以看穿任何“模仿者”的偽裝;也想起了自己對量子物理和蟲洞理論的癡迷——或許,從一開始,他們四個人的天賦,就不是為了繼承榮耀,而是為了在這一刻,共同對抗這場時空危機。
回到雲頂莊園時,天色已經全黑。
彆墅裡亮著溫暖的燈光,林月瞳正在廚房準備晚餐,葉雲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一份雲天3號的民用化方案,眉頭微蹙。一切看起來都和往常一樣,平靜得像暴風雨前的海麵。
葉可西站在門口,看著父母的身影,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他知道,從他看到那段未來信息開始,這個家的“平靜”就已經是一種假象。父母的笑容背後,或許藏著他們不知道的秘密;那些日常的溫馨裡,可能早已埋下了背叛的種子。
但他沒有說破。
他像往常一樣走進去,喊了一聲“爸,媽”,然後上樓,走向閣樓。
推開門,葉可東、葉可南、葉可北已經在裡麵了。閣樓裡的燈光有些昏暗,牆上的實驗筆記在光影中顯得格外清晰。葉可東攤開了一張化學元素周期表,上麵用紅筆圈出了幾種可能與神經毒素相關的元素;葉可南的電腦屏幕上,是呂明遠的活動軌跡地圖,上麵布滿了數學公式標注的概率節點;葉可北則調出了雲天2號的算法架構圖,用熒光筆標出了可能被利用的漏洞。
四雙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相遇,沒有多餘的話語,隻有一種無聲的默契在流淌。
“我們需要一個計劃。”葉可西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力量,“第一步,確認呂明遠的位置和動機;第二步,找到阻止‘影子’穿越的方法;第三步,保護好剩下的關鍵部件;第四步……”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三個兄妹的臉:“改變未來。”
葉可東舉起手裡的化學試劑瓶,瓶中的液體在燈光下泛著幽藍的光:“我會找出神經毒素的解藥配方,就算不能阻止,至少能有應對的辦法。”
葉可南敲擊著鍵盤,屏幕上的軌跡圖開始重新計算:“我會建立呂明遠的行為預測模型,他的每一步動作,都逃不過數學的眼睛。”
葉可北調出雲天2號的核心代碼,指尖在觸控板上飛舞:“我會給意識錨定序列加上不可逆的加密,就算他拿到數據,也無法破解。”
葉可西深吸一口氣,走到閣樓中央那張寫滿蟲洞公式的黑板前,拿起粉筆,在最下方寫下一行字:
“時空悖論的唯一解——創造新的未來。”
窗外,夜色漸深,星光在雲層後若隱若現。雲頂莊園的燈光溫暖依舊,仿佛不知道一場橫跨過去與未來的風暴,已經在這個榮耀之家的內部悄然醞釀。
但閣樓裡的四個年輕人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們不再是被光環籠罩的“未來之星”,而是對抗時空竊賊的獵人,是守護家族的戰士,是試圖從命運手中奪回父親、奪回未來的反抗者。
這場戰爭,沒有硝煙,卻關乎生死;沒有呐喊,卻震動時空。
而他們的武器,是各自的天賦,是彼此的信任,是那份不願向“既定未來”低頭的倔強。
狩獵,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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