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很需要那個鼓,你們藏在把它哪裡了?”
謝陳此刻根本無心顧忌中年男人的言語責罵,眼睛堅定地盯著對方還懸在空中指著中年婦人的左手。
他一心隻想要從二人的手中獲得鼓後,順利讓蘇夏敲出樂譜後離開秘境。
空氣中的手指愈發顫抖,顯然是中年男人聽見謝陳的話被氣得不輕。
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一點羞恥之感和懊悔之心都沒有。
仿佛自己為這個家庭所付出的一切都成了一個笑話。
“混賬東西!”
“為了一個破東西敢這麼跟你老子講話!”
說著,矛頭再次轉向中年婦女。
“自己看看,老子這麼多年讓你在家教育孩子,你就是這麼教育的?”
“教出這麼個大逆不道的混賬東西!”
“都敢跟他老子頂嘴了!”
中年婦女霎時間被堵的啞口無言,想從沙發上站起身反駁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隨即隻能扭頭看向謝陳,抱著胳膊倚在沙發枕套上,新做的水晶甲敲擊著玻璃桌麵:"你以為躲在外麵咚咚咚我們就不知道?"
她的冷笑像刀片刮過耳膜,"上午的時候你爸把那個破爛賣給收廢品的了,就剛才。"
隨口而出的話語像是一盆寒冷的冰水,澆在了謝陳的頭頂。
恍若晴天霹靂一般令他不知所措的差點癱倒在沙發上。
並不是他真的被中年婦女的話傷到了骨子裡,而是擔心沒有辦法找到鼓離開這個秘境。
“嘻嘻!”
“不可能,你們一定是騙我的是不是?”離開秘境的希望仿佛被掐滅,謝陳一時間沒有緩過心神,小小的身軀癲狂地大笑道,伸出兩根手指指向中年婦女和中年男人。
“是的,一定是這樣!”
“你們一定是在騙我的!”
中年男人見謝陳這副模樣,心頭頓時再次湧出一股無名之火。
右手當場撩起樓梯邊的花瓶砸向謝陳的腳邊。
“啪!”——“啊!”
花瓶四分五裂,濺起的碎片沿著地麵向遠處的落地窗飛去。
一股刺痛感從下方傳來,謝陳不由得低下頭。
其中一塊紅豆大小的瓷片趁著他還沒反應過來的功夫,無聲中劃破了他的腳踝皮膚。
“要死啊你!”
“你準備嚇死我是不是?”
“好啊,姓新的!”中年婦女驚叫一聲之後,臉上閃過一絲錯愕,隨後滿腔怒火的站起身對著中年男人一頓輸出。
“我早看出你不是個東西,是想嚇死我,好去外麵找狐狸精是吧?”
“我看呐,他就是遺傳了你的基因才會這麼沒用!”
“老話說得好啊,虎父無犬子,犬父安有虎子?”
“這不爭氣的東西完全就是隨了你的無能性格!”
一邊罵著,中年婦女一邊走近中年男人,抬手便要打向對方的手臂。
怎料卻被對方死死拽住,“無才無德,我怎麼娶了你這麼個敗家的東西!”
“滾開!”
左手奮力甩開,中年婦女踉踉蹌蹌的向後傾斜,最終不甘地倒在了沙發上。
“哼!”
“一天天……”中年男人厭惡的看著中年婦女,細數曾經的過往。
……
謝陳強忍著腳踝的刺痛,眼神卻愈發堅定。他知道不能再和這兩人糾纏下去,必須趕緊去追那個收廢品的。
隨後他不再理會還在憤怒咆哮的中年男人和冷笑的中年婦女,轉身就欲往門外衝去。
這時,二樓的樓梯口閃過許雲洛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