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馳電掣般穿梭在城市樓宇間,謝陳的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敲警鐘。
當他踩著斑駁的青石板路衝進人影稀疏的老城區時,心裡的不安如同潮水般愈發洶湧,幾乎要將他淹沒。
周圍安靜得太過分了。
往常這個時辰,巷口總會有賣早點的阿婆收拾攤子,街角的修鞋匠還在敲敲打打,甚至能聽到哪家窗戶裡飄出的炒菜聲和電視裡的喧鬨……
可今天,整條巷子靜得隻剩下他自己的腳步聲,還有風吹過老舊院牆時發出的嗚咽聲。
牆頭上的野草蔫蔫地垂著,幾隻停在電線杆上的麻雀被他驚得撲棱棱飛起,留下一片死寂。
謝陳的腳步越跑越快,目光掃過院落裡二樓那兩側緊閉的門窗,心裡的恐慌越來越重——姐姐房間的窗戶就在這個角度的儘頭,往常這個點,窗戶的卷簾門早就拉開了。
“姐!姐!”他一邊喊著,一邊朝著院落裡狂奔,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
路過熟悉的拐角大門時,他眼角的餘光瞥見樓梯的石階到走廊之間的距離上,散落著幾片碎裂的玻璃,那是窗戶上掛著的風鈴摔碎的痕跡。
謝陳的心臟驟然停跳了半拍,腳步猛地頓住。
他看到窗戶的卷簾門被人從外麵暴力撬開,歪斜地掛在門框上,露出裡麵漆黑一片的陰影。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混雜著塵土的氣息,順著門縫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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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喉嚨發緊,聲音都在顫抖,剛才被強行壓下的寒意再次席卷全身,這一次,連指尖都開始不受控製地發抖。
天龍二鎮守的目標……難道從一開始就不是他,而是他姐姐?!
強烈的心理落差感仿佛一道道門框將它包圍,衝擊著他身體裡的每一根神經。
正當他一躍而起,閃身衝進窗戶的時候,忽然愣在了半空中——眼前不是姐姐熟悉的臥室,而是擺滿鍋碗瓢盆的廚房!
下一秒,腳底不知踩到什麼滑膩的東西,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從洗水槽的灶台上滑倒,重重摔在了地上。
“哎喲挖槽!”謝陳疼得齜牙咧嘴,還沒等他爬起來,就聽到頭頂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小兔崽子!你闖進我家廚房想乾什麼?!”
謝陳猛地抬頭,隻見一個係著圍裙的中年男人正叉著腰站在灶台前,手裡還拎著一把沾著魚鱗的菜刀,臉上滿是怒氣。
而灶台上,一條鮮活的鯉魚正瘋狂扭動著尾巴,旁邊散落著幾片破碎的窗戶玻璃。
“嗯???”謝陳徹底懵了,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搞錯了——這裡根本不是姐姐的家,而是隔壁王大叔的廚房!
他光顧著心慌,連窗戶的位置都看岔了。
“小陳?你這是?”王大叔見摔在地上的是謝陳,怒氣稍稍降了些,但語氣依舊不善,“你小子今天發什麼瘋?翻窗戶進我家廚房,還把我剛摁住準備殺的魚嚇得到處蹦躂,你看這玻璃,又被它蹦碎了一塊!”
謝陳這才注意到,那條鯉魚因為他突然闖入的驚嚇,尾巴甩得更厲害了,濺了王大叔一身水花。
王大叔見狀,氣得咬牙切齒,一把將鯉魚摁在砧板上,舉起菜刀就要往下砍。
“王大叔,對不起,對不起!”謝陳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一邊道歉一邊往後退,“我……我看錯窗戶了,以為是我姐家……”
“你姐家?”王大叔動作一頓,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姐今天一早就出去了,說是要晚點回來。你小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謝陳聽到姐姐沒事,懸著的心瞬間放下,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接著很快又皺著眉喃喃自語,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褲腰帶手機的邊緣。
他心裡打了個大大的問號:姐姐在榮江基地的這些日子,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不是在家打理那點零碎的家務,就是守著窗邊看看書,什麼時候主動說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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