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紐特先生就開始遊走國內。
說那時候就開始計劃替她扭轉名聲,拂央是不信的。
說一個月前才開始調查,更是托詞。
那時候,秋大人已經外出尋找紐特先生回皇城,日夜趕路。
醫師魔法師不足,不願前往偏遠地區這個問題,她聽祁睿跟伊爾他們討論過,半個月前。
好像就是那一次,祁睿送她回學校的時候狀似無意問起:“如果女巫默默做的好事被發現了,你會惱嗎?”
那時,她無所謂彆人態度如何,好壞不就都那樣?她回答:“不會,我去做,隻因我想,無關其他。”
他說好。
隻有一個解釋——在當眾告白之後,或許更早,祁睿已經在暗中調查,將能利用的利用,可宣布的宣布。
一石二鳥。
想著事的時候,拂央已經來到阿爾麗塔鎮廣場上的宣傳欄前,白紙黑字,從頭到尾,清晰明了。
右下角漂浮著國王的親筆簽名,魔力氣息尚未消失。
拂央眼眸似凝了一層薄薄的柔光,紅唇輕抿,又忍不住微微勾起,好像在努力忍住心花怒放的笑意。
替女巫正名的時候,他沒有將自己的名字冠在他後麵,充分考慮她的獨立,給予她完全的尊重。
明明有各種權利,卻願意以她為先。
找熱心慈善的雲姨、特裡斯叔叔,找各個朋友成為明麵上的推動者。
不過是為了避免大家不以為然,避免“因為他喜歡她,才製造這麼多噱頭想扭轉女巫名聲,傍上大腿果然不一樣”的猜測。
對於醫師魔法師任職的改動,也將利益薪酬寫得清楚明晰。
末了,還用上了紐特先生的名言,就為了轉移這群人或許對女巫存在的不滿。
洋洋灑灑的語言文字頗有力量,為了讓這群人堅定,祖國各個角落,需要他們。
她一個女巫看著都有點觸動,何況那群醫師魔法師?她這男朋友,煽動人心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
拂央驀然笑出聲,心頭像是開了一扇窗,窗扉灑入水流似的月光,照亮整個心房。
聰明人一個想法就能狡兔三窟,各種彎彎繞繞。
就說他是一個能在暗中坑人,坑完了人還會讓受害者反過來笑嘻嘻感謝他的小狐狸吧。
不過……
而今換了一種方式,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好像也不賴?
拂央臉頰似四月春桃,笑容明媚耀眼,將不遠處服裝店的老板娘看呆了。
“乖乖,早知道女巫小姐這麼漂亮,就讓她給我當模特了!”
不得不說,老板娘是有生意頭腦的。
“唉唉,還是讓她先畢業再說吧,這麼好的孩子……要不,老頭子,我先跟她認識認識,以後也好攀攀交情?”老板娘是真的欣賞拂央,也喜歡她這張臉,扯扯一旁先生的衣袖,像是在自言自語。
老板早就習慣妻子想一出是一出的日常,將人往後一扯,拖進了店裡。
祥和熱鬨的夜晚,拂央在鎮上逛了一圈,發了好幾袋糖果,落地魔法森林的時候都是蹦蹦跳跳的狀態。
回家給坩堝賦予新鮮魔力之後,拂央跟魔法森林鄰居們簡單聊了幾句,叮囑大夥好好看家,而後連夜回了皇城。
凱恩站在掃帚儘頭,啄了啄被風吹得淩亂無比的羽毛,不解道:“都這麼晚了,明天再回去比較好吧?”
黑色的烏鴉不明白,沒有急事為什麼要連夜趕路?
雖然月夜很美,總能給女巫和它帶來寧靜。
一片寂靜,除了風聲,烏鴉沒聽到任何聲音。
它往後一探,又不解道:“你心跳這麼快乾嘛?你在想什麼?”
為什麼要主動切斷跟它的聯係?
麵對烏鴉不解的質疑,拂央白淨的臉蛋慢騰騰地爬上一抹淡淡的紅。
她在想什麼?
她不過是想快點見到他,就是一時衝動。
現在都飛了這麼遠了,總不好回去。
飛都飛了,半途而廢總是不好的,嗯。
拂央這麼安慰著自己,給自己的行為找理由。
偏偏烏鴉的嘴巴停不下來,一直追問回皇城的目的。
這時,她的腦子裡就會情不自禁浮現出溫潤如玉的祁睿。
“閉嘴。”
彆說了。
她承認,就是被美色所誤,行了吧?
凱恩一臉無辜莫名,望著又大又圓的明月,靜默片刻,又突然喊道:“哦~我懂了,你要去見情郎~”
拂央手一抖,將發現了新大陸興奮得像媒婆的凱恩一塞,放進虛空之地去了。
世界終於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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